霍德森笑起来：“我知，是‘从心所，不逾矩’。”

“嗨，怎么说呢？古语之中有一句名言，大意是：‘我可以跟随我的心意事，因为我想要的事都不再会逾越正义的界限’。”

樊华和霍德森一起笑了起来。

“你并不像专业的游戏npc演员。……哦，在第一区区立学院毕业？学的是什么呢？”

“你呢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浮漂忽然沉去：有鱼咬钩了。

“一个渔夫，在第十海岛区上钓鱼维生。他日而作，日落而息。钓来的鱼仅能维持生计，没有多余，因此他衣衫褴褛，没有鞋，屋也有些漏雨。可是，他有光，有沙滩，每天着自己喜的事，十分快乐。

“商科，主修灾后金与经济重建。”

“那很简单。我要活得自在。”

霍德森想一想：“一言难尽。你有没有听过渔夫和财阀的故事？”

“哦，金与经济。”樊华看看他，“大概讲什么？”

霍德森停话，迅速地转回注意力，站起来。

山极区气温寒冷，自然湖边更甚，然而风景非常旷阔：

“渔夫说：‘可是，这样，有什么好？’

“财阀家的孩找到渔夫，说：‘这个产业有很好的前途。’

“财阀说：‘这不难。你只需要向银行贷款，成立公司，招揽雇员，扩大生产规模，建立线，资上市，……你的鱼如此鲜，一定有很大的市场，你可以挣很多钱。’

天地一，幅员辽阔，湖为一望不尽的荒芜之中增添了一平静；一两只叫不上名字的灰鸟独立在湖的一侧，霍德森的鱼漂停在面上，偶尔被山里来的风拨得摇晃一。

“财阀回答：‘挣了钱，你就能像我一样，在第十区有光的海滩度假了呀！’

他并没有急于拉鱼钩，而是手停顿两秒，直到鱼线绷直，拽得更为迅速，霍德森才扬眉一笑，手腕发力，陡然将鱼竿向上一提。

沙石荒山纵横不绝，自然湖仿佛一块清透的玻璃镜，安静地倒映沙山的侧影。

“渔夫想了想，说：‘那不是和我现在一样吗？’”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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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让霍德森摸摸，饶有兴趣地问：“那么，你想要什么呢？”

“哦？”

“渔夫说：‘我不明白。’

“这天，一个财阀家的孩来到第十海岛区度假，惊叹小岛鱼类的鲜。

樊华不擅钓鱼，撑着坐在一旁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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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华说：“知自己想要什么，很重要啊。”

这其实是个老经济学笑话了。樊华和霍德森还是一齐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