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洵对这也有会：“老夫以六国赂秦说事，便自避讳，可这样的话又如何能说？”

可大唐毕竟还是亡了。

杜牧苦着脸摇，理是这个理，但楚姑娘说得也太……大逆不了些。君威岂能冒犯？若不然他也不必拐着弯借古讽今了。

杜牧的角勾起几分自嘲。

还有人想得更一些：“不祸不祸，碰上个好皇帝咱们的日确实会好过几分，那盼好皇帝就和咱们平时盼青天大老爷一样吧？”

李贽双发亮，一拍桌案站了起来，激动：“我便说！君主才是德之贼！妖妃也好，臣也罢，甚至是宦官，其权皆自一人。兴废系于君王，责任自然也在君王！楚姑娘真是我知音啊！”

【比如说刚刚引用的那几句诗里，杜牧将安史之的批判笔锋指向杨贵妃，又在《泊秦淮》中谴责“商女不知亡国恨”。

从李白到杜牧，他终于见到了大唐的“楼”与“坍塌”。他半生转战，又于玄武门放手一搏，后在丹墀之上夙兴夜寐。

要了后名，还想要生前事。人呐……当真贪心。

听得夸赞的杜牧负手，心中也生几分慨：“我幼承训，祖父重，授以书史。杜家先祖俱受皇恩，又岂能不思报国？微末之、寥寥诗赋，青史传记，于某一，已是足够。”

“呵！正确史观，你们后人说的就一定正确吗？如果不是杨贵妃迷惑了玄宗陛，陛怎么会变得那样昏聩？”

可唐诗似乎永远在峰。

李杜王孟、元白刘柳、小李杜，盛唐、中唐、晚唐，诗人用生妙笔记述着王朝的辉煌与沧桑，王朝覆灭，诗文历久弥新。

不少人同样被楚棠的观吓到，指着镜张结：“这这这……这说的是什么话！皇上九五之尊，哪里能随意指责？！”

明如兄也是逃不过的，自己还是不要多这个嘴了。

北宋。

楚棠话锋一转，语气也添了几分严肃。杜牧闻言从欣喜中回过神来，面容微凝，认真地看向镜。

晚唐。

白居易摇首：“讽谏讽谏，该

【但作为后来者，我们同样也要认识到杜牧上的局限，以正确的史观对他的观加以分析批判。】

晚唐。

李商隐却是不兴了：“杜樊川能有什么局限？你不要危言耸听！”

他顺着类比，倒是咂摸几分味来。

明朝。

他摇摇，难还能责难君上吗？

但我们知红颜其实并不能祸国，《桃扇》和很多史实也已为所谓的“商女”正名，真正该负责任的其实是皇帝。“万方有罪，罪在朕躬”归结底也是实话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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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这……

太极里，李世民神复杂。

友人绝望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，心你可别再说了，再说去我都要被你吓死了。本来李兄的想法便有些危险，被这镜一“拨”，可真是愈发奔着大逆不的方向去了。

说到最后语气不禁喟然，名留青史固然让他开心，可……他想到自己的境，当世不彰、志向不伸，千秋万岁名又何尝不是寂寞后事？

他对这些戏文和皇家八卦印象最，这时一脑全想起来了。

但他要的，并不是词赋悬日月。

“可是……”有人面纠结，“李香君真的很有气节啊！杨贵妃也是被玄宗抢去了的……”

李世民垂，沉沉叹息——无奈，天不遂人愿。

其他人倒也习惯了楚棠这番作态，都或郑重或觉有趣地凝神听了起来。

中唐时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