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商隐却是不兴了：“杜樊川能有什么局限？你不要危言耸听！”

其他人倒也习惯了楚棠这番作态，都或郑重或觉有趣地凝神听了起来。

【比如说刚刚引用的那几句诗里，杜牧将安史之的批判笔锋指向杨贵妃，又在《泊秦淮》中谴责“商女不知亡国恨”。

但我们知红颜其实并不能祸国，《桃扇》和很多史实也已为所谓的“商女”正名，真正该负责任的其实是皇帝。“万方有罪，罪在朕躬”归结底也是实话。】

明朝。

李贽双发亮，一拍桌案站了起来，激动：“我便说！君主才是德之贼！妖妃也好，臣也罢，甚至是宦官，其权皆自一人。兴废系于君王，责任自然也在君王！楚姑娘真是我知音啊！”

啊这……

友人绝望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，心你可别再说了，再说去我都要被你吓死了。本来李兄的想法便有些危险，被这镜一“拨”，可真是愈发奔着大逆不的方向去了。

不少人同样被楚棠的观吓到，指着镜张结：“这这这……这说的是什么话！皇上九五之尊，哪里能随意指责？！”

“呵！正确史观，你们后人说的就一定正确吗？如果不是杨贵妃迷惑了玄宗陛，陛怎么会变得那样昏聩？”

“可是……”有人面纠结，“李香君真的很有气节啊！杨贵妃也是被玄宗抢去了的……”

他对这些戏文和皇家八卦印象最，这时一脑全想起来了。

还有人想得更一些:“不祸不祸，碰上个好皇帝咱们的日确实会好过几分，那盼好皇帝就和咱们平时盼青天大老爷一样吧？”

他顺着类比，倒是咂摸几分味来。

晚唐。

杜牧苦着脸摇，理是这个理，但楚姑娘说得也太……大逆不了些。君威岂能冒犯？若不然他也不必拐着弯借古讽今了。

北宋。

苏洵对这也有会：“老夫以六国赂秦说事，便自避讳，可这样的话又如何能说？”

他摇摇，难还能责难君上吗？

中唐时期。

白居易摇首:“讽谏讽谏，该为智者，难为俗人言，说破反倒不。”

更何况，一旦明言，结果还不仅仅是“不”而已。

太极。

贞观君臣都没想到楚棠这话锋一转倒是直接把矛转向皇帝了，一众臣心里一，俱是低讳莫如，徒留上首的李世民兀自沉。

知晓后事后，其实李世民也明白祸来自于他的那些不肖孙，连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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