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秦还没看清里边的人，一只胖手伸来，抓住他的肩膀。

画结束了。

“去吗？”尤异说：“我哥怀疑里边有东西。”

周秦指了指棺椁里，对尤异说：“俄罗斯娃。”

鲛人烛的火苗剧烈晃动。

龙上，有一颗圆球。

尤异愕然，须臾愣怔，上前拍打棺盖：“周秦！”

狗脸站在鲛人烛旁边，正对金丝楠木棺椁，看上去像在沉思。

他退回来，再度观察其他的龙，其它龙嘴中都没有这颗圆球。

尤异说：“我来吧。”

他和尤异一左一右，推开小棺材的盖。

周秦很确定这些画都描绘着同一条龙，因为龙角纹路一模一样。

尤异走向它：“发现什么了？”

浮雕中只能看个大概。周秦百思难得其解。

“什么东西？”周秦眨：“尸？”

而这一切，都在毫秒之，周秦就从尤异面前消失了。

而这圆球，是什么东西？

他换了亮度更集中的电筒来仔细挲，龙张开大嘴，仰首朝天。

周秦继续观察这些画，他总觉得遗失了什么细节。

“……”周秦靠近细看。

为首最大的地底人手里抓着一条绳，而那绳如同铐住般，穿过了龙的鼻孔。

“应该。”尤异回，环顾墓室。

尤异在叫他：“周秦。”

到最后，全族只剩不到百人，当陵墓修建完成，最后一个地底人走青铜树，关闭了连接外界的空气阀，闷死了所有狗脸。

“怎么了？”周秦回到他边。

“胖在这里。”尤异忽然。周秦愣了，激动：“还活着吧？”

“匪夷所思。”周秦叹。

看来对地底人而言，青铜并不贵重，因为冶炼锻造青铜的技艺十分发达，对青铜的使用随可见。所以墓室陪葬品中没有现低廉量大的青铜。

“和龙有关。”尤异说。

墓室边角随意地摆放着金银玉，鲜少现青铜的影。

不对。如果能成为祭品，地底人不至于献祭到最后灭族。这颗特意描绘来的圆球，应该别有他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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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把地位低的地底人送上祭台，当普通的层民众都死去，贵族们最终也难以幸免，

周秦松开撬把手，尤异没用手，用脚，抬上踢，棺盖松动。周秦加了把劲，两人一合力，把棺盖推开了。

尤异靠近，低一看：“掀了吧。”

“……”周秦开始发挥想象力：“龙不想再背负这些地底人，然而地底人也不肯放手。”

轰的一声，棺盖拢。

狗脸站在旁边，看着这金丝楠木棺材。

尤异摇：“不清楚。”

周秦微眯睛，他发现最后一幅画，龙嘴张开，锋利的齿，而龙嘴，若隐若现有个什么东西。

最后的地底人也不知去向。

周秦不敢呼，怕棺材里散的毒气，他屏息凝气，将手电筒光调到最小那档，缓慢靠近棺椁。

周秦往棺盖里打银钉，取来一看，银钉没变黑。

周秦大惊，那只手将他拽棺材。

“大概率。”尤异和他看法相似：“不然也不至于龙在挣扎。”

吧。”

棺盖封死，周秦使了吃的劲，才让棺盖勉移动分毫。

从青铜门上的画面来看，龙的确是挣扎的。

棺椁里才是真正的棺材，看那棺材大小，地底人的型偏瘦小。

周秦盯着画面中那颗龙，不知是真龙，还是雕刻成的假龙。再联想到青铜门上那幅画，地底人生活在龙背上，而龙着太。

也就是说，在有祭品的时候，龙嘴里没有圆球。而在最后缺乏祭品时，龙嘴里多了这颗圆球。为什么？圆球成祭品了？

周秦取铁钩撬，撬住棺盖两边，用力推动。

在最后一幅画中，龙前不再摆放祭品，那时，地底人都死的差不多了，已经没有祭品了。

周秦悲哀之余，还有困惑：“为什么非要祭祀不可？还是用活人祭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