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东西…能保存声音。要是胖爷死了……”他顿了顿：“这就是我的遗言。”

“……”尤异茫然，摇了摇，解释：“我只是凭直觉，那里有东西，你被困住了。”

周秦浑发抖，失而复得带来心脏颤栗般的狂喜，他抱住尤异的脑袋，亲吻他的鼻梁。

地狱两个字咬得尤其重, 王胖的恐惧浮来，沉重的呼剧烈颤抖。

“但我可以肯定…这里…是地狱。”

尤异把刀拿开，声音消失了。

尤异极缓慢地, 将刀尖靠近青铜钉, 死寂中，唯余o息和指尖扣挠金属的锐响。

“不要来。”王胖抑制不住哭腔，再三重复：“一定不要来, 这里是地狱！”

如果此刻，这些青铜钉也能传声筒，那么它一定连接着什么。

“……”周秦尴尬地笑了：“你。”

“是地狱！！”

尤异不厌其烦地：“嗯，嗯。”

哭声戛然而止。

尤异认真地询问：“什么幻象？”

周秦竖起大拇指：“你的直觉非常准。”

周秦也懵了：“你刚才不是看到了么？你把它们都掉了。”

万葬坑

周秦摸来摸去，摸他全胳膊全，唯主义者生平一回发自真心谢上苍。

尤异一刀诡笑的狗脸，满脸是血，抬望向他，他动了动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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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发现…”王胖挤着咙, 嗓音变得越来越嘶哑, 仿佛被人掐着脖, 快要断气。

王胖压抑着哽咽, 他呼，缓缓呼一浊气。

周秦骨悚然，不由自主屏息凝听，嗡嗡嗡的私语声消失，取而代之微弱的呐喊，从岩传来，无法忽视地飘耳中。

，从它们中，飘绒和絮。

周秦抡起石锤，砸中旁边最近那个。

他顿了顿，迟疑地猜测：“我看到了幻象。这些狗脸好像会制造幻觉。”

“这里全都是狗脸。”周秦抓着他的手腕，压低嗓音。

“听我说, 我还活着。”王胖的声音急促而压抑，他似乎在躲避什么。

作者有话说：

尤异微怔，有些讶异：“是狗脸吗？”

周秦听清了。

周秦听到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, 令人发麻。

但语气中的颤抖和沙哑仍然卖了他。

“尤异，”周秦重复地叫他，“尤异。”

尤异垂低帘, 看着自己手里的刀。

“我发现一件事，这里不对劲，我听到了很多声音, 有很多人, 在说话。但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。我甚至不知我现在在哪里。”

“这些青铜钉连接在哪里的？”周秦想起最初的有线电话，连接在一起的铜线传递声音。

血的铁腥味在尖蔓延。周秦终于放开他，尤异拎着刀，眨弱小无辜的大睛。

尤异：“他们能模仿我？”

周秦，又摇：“但是不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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窃窃私语声再度响起。

“老周，帅哥——”王胖惊惧大喊：“快跑——”

尤异若有所思。

周秦面沉似，望向尤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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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何时, 他的刀贴近了墙面上的青铜尖钉, 哭声断开时, 他的刀也拿开了。

王胖似乎躲在某个角落，他不断地说服自己：“都是幻觉…都是幻觉…”

指尖扣挠声瞬间放大，犹如就在耳边，撕拉令人恐惧的绝响, 仿佛尖锐的哨, 起了绝望和死亡的霾。

周秦几乎能想象到他现在疲惫地抹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