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儿臣读了书，才知何为‘惯如杀’，父皇从未想过让其余的兄弟继承大统，所以储君与闲王的教养是不同的，看似的宽容，事实上是全然的不在意。”

建元帝呆呆地看着晋王，“朕，是在……保护你。”

“帝王之心实在难测，父王最疼的，还是大哥。”晋王说：“您是在保护大哥，只对大哥有要求，因为他是您心里既定的储君，所以不许其他兄弟坐大，从一开始，您就在为大哥铺路，这一，儿臣早就看透。”

建元帝明白晋王说的是什么？他对秦王要求严格，是因为他将他以储君来培养，所以对其他嗣过于宽容。

晋王继续：“兄弟睨墙，骨相残，它成了扎在您心上的一刺，又被您心中的恶意和恐惧滋养，成了参天大树，遮蔽了您心里的光，可现在您看看，您得到了什么？”

建元帝张了张嘴，他间发红，隐隐看到血迹。

“父离心，夫妻决裂，母疏远。”晋王中每说一个词，建元帝就垂一分。

为君十余载，临了临了，却只剩这三个词。

为什么？为什么他们都不懂他的用意呢？

“祁玉……”建元帝中着血，吐字已不清晰。

殿外忽然传来一阵。

沈让尘侧目看去，对着晋王了，抬脚了明德殿。

殿外一派混，明德殿殿前的广场上铺开了人墙。

接着，人墙分开一条，秦王策而来，勒住缰绳。

……

殿悬，隔绝了烈日。

七皇伏案看书，皇后坐在一旁，不时指两句。

“娘娘！”女奔殿中，“秦王带兵，明德殿那边闹起来了。”

七皇抬起，皇后立刻训斥，“看你的书，勿为外所扰。”

说完看向女，“让他们闹吧，关闭门，不要让人闯来。”

七皇仰起，担忧：“母后，儿臣是嫡，大哥已经被禁足，父皇不喜他了，父皇要是殡天，我是不是得当皇帝？”

“你想当皇帝吗？”皇后低问。

七皇摇，“不想，当皇帝太累了，我想个闲王。”

“你这样想最好。”皇后笑了着摸了摸他的，“那个位置，我们争不过，争过来也未必坐得住。要是你四哥问起你，记得也要如此说，明白吗？”

“四哥早就问过我了。”

皇后心间一，“你是如何回的？”

七皇天真：“我就说我才不想当皇帝，我要王爷，有哥哥们护着我。”

皇后松了气，才发觉这须臾的功夫，冷汗已冒了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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