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宋卿时的不珍惜，又庆幸他没有珍惜，否则也不会到自己。

沈让尘把住她的腰，勾着她贴近自己，“你要是撒过，我要双倍。”

手上的浸透了薄薄的衣料，贴在她上微微发凉。

余晚之仰看着他，“要是没有呢？”

沈让尘看破她中的狡黠，“要是没有，我也要双倍。”

她一笑了起来，“左右都是让你赚了。”

他被她那一笑惹得眉一柔，“我方才气坏了。”

她踮起脚，在他颊侧轻轻亲了一，“这样好些吗？”

沈让尘一愣，立反应过来，又将另一侧凑过去，“还没有。”

余晚之抬指抵着他的额往后推，“你得寸尺。”

沈让尘笑了笑，握住她的手拿来仔细瞧了瞧，血迹已经洗得差不多了，但指甲里的很难清。

这手在天未明时明明还拿过他的死，此刻沾上了宋卿时的血，想想就让人心梗。

沈让尘侧喊丫鬟，“再打盆来。”

“你不了？”

“替你洗完手便走，来得及。”沈让尘说完，径直走过去打开她的衣柜，翻找起来。

余晚之看着他的背影，似乎从昨日圣旨一，沈让尘就变了些，变得有些……

她忽然想起一个词——登堂室。

父

“你找什么？”余晚之看着他问。

沈让尘也不回，“衣裳，把你上那带血的换来。”说完又补了几个字，“扔了。”

他拿起衣裳回，到她手里，“去更衣吧。”

余晚之一手抱着衣衫，一手抓住他，“你先走吧，我自己净手，顺便……”

她踟蹰稍许，说：“顺便看看宋卿时怎么样了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替他找个大夫。”

说到底，她还是一个心的人，落的寡妇她尚且能帮，哪怕是陌生人她也会伸手，她不到睁睁看着一个人在她跟前死去。

她想象中的宋卿时，应该义无反顾走上他自己选择的那条路，便一直在那条路上走去，一个两袖清风、为国为民的好官。

这些事原本能在他离开之后悄悄派人去办，但相之人最忌隐瞒，易生猜忌，若当初宋卿时能够和盘托他的计划，她未必不会支持，或许今日又是另外一番光景。

所以她不会走上相同的路，她选择对沈让尘毫无保留。

沈让尘注视着她的眉，抬手将她的发丝向后捋了捋，说：“在我面前，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，我在外面留了人，会送他去就医，你不必担心。”

沈让尘不能久留，回府换了官服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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