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睛，哈哈哈哈。”

是见过，早就销毁了，只要数目对得上，他就会相信这是真正的账本。

“正要动手。”沈让尘说：“难你来是想要助我一臂之力？”

“你来了。”那人开。

宋卿时冷淡地笑了笑，“论谋算我不及大人，大人不是已经有计划了吗？”

两人对视片刻，忽然同时笑了来。

“我家公过目不忘，不会错的，可是，”既白随手翻了翻，“为什么只有这么？”

“有何不可？”那人摘兜帽，宋卿时的脸了来，“蔡玄担心夜梦多，明日就要启程，郭自贤命我派人随行保护，看来他并没有丢弃钱章这个卒。”

况且还是被人站在院中看着哭，似乎有理解方才沈让尘无语的表了。

布履在树叶上踩嘎吱声，沈让尘到的时候，那人已经在那里不知站了多久。

那人嗓音清，在夜林中显得微冷，“该动手了，沈大人。”

两人面面相觑，盯着对方哭过的脸，那他们刚才抱痛哭一场，一个比一个哭得凄惨，岂不是白哭了？

夜本就暗沉，那一鸦青的斗篷几乎将他与黑暗为一。

蔡玄在被贬谪次日便离京远赴岭南，事发突然，来不及收拾行装，家中父母妻孩得过几日在走。

“你还笑我，你不也是一样么。”

沈让尘转离开，走几步，忽然一停，“还有一事。”

他在刑为官多年，结不少仇怨，一旦失势，多的是人落井石。

沈让尘回，看了既白，又扫了楼七，说：“既白把鼻涕蹭你肩上了，回去别碰你家小。”

沈让尘“嗯”了一声，开门见山：“你今夜邀我来此，是要什么？”

……

……

两个打嘴仗的人同时停来。

“既——！白—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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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半夜，月亮缩去了云层后。

“只有一半。”沈让尘说：“给了全他恐怕会杀人灭，你告诉他还有另一半你见过却不好偷，他就不会让你死，指望让你办事，即便他给你一半解药，拖延的时间也足够让既白炼制解药。”

“你之前还发脾气砸东西。”

“恐怕不是不想丢，而是无法丢。”沈让尘踱了几步，“郭自贤如今草木皆兵，谁也信不过，唯独你这个没有参与其中的人才敢用，宋大人以退为，好算计。”

他说完，踩着月离开，后爆发楼七几乎掀翻房的声音。

突如其来的希望打得两人有些措手不及，甚至不敢太过兴，生怕如之前一样空喜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