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吃斋饭吗？”

“这样啊。”她原本已经起，一掀衣摆又跪了来，“那我再拜拜。”

“你那破跪着不疼么？”楼七又问。

余晚之了，仍旧盯着前方，“你三跪九叩殿，可见心诚。”

余晚之的手轻轻抖了一，收了回来，掩饰着脸上的表，“谁抓了你？谁拷问你。”

我没对佛祖撒谎，她想，我只是隐瞒了一，算不得骗，也不算妄言。

楼七咬牙切齿，刚想起一走了之，余晚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。

楼七不悦地哼哼了两声，起去拽她，“你起来，我都说行了吧？苦计都使来了。”

余晚之了鼻，手臂上已是如此，上的伤想必更多。

余晚之笑了笑，顺着她都力起，疼得龇牙咧嘴。

楼七抬目，菩萨低眉，慈悲与威严织，神圣不可侵犯。

走到殿门，她松开余晚之，回过，菩萨依旧那般，神温和，慈悲怜悯。

“该！”楼七恨恨地说：“疼死你。”

虚与委蛇，委曲求全，也算是逃离吧，她这样想。

“我有话要问你，菩萨在上，不可诳语。”

“走走走！”楼七拽着余晚之往外走，“先垫垫肚，晚上回去吃好的。”

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，说来吧，你虽无前路，但后还有人。

楼七放袖，掩去疤痕，“行了，我已经回来了， 你那样给谁看？”

从被捉，到离开地牢，不过寥寥几句，被捉、用刑、用刑…… 离开，唯独省去了自己中毒，还有那件难以启的事。

七抬目看去，菩萨跏趺而坐，双目低垂，怜悯世间万。

“你那一的伤从何而来？”

楼七立即睁，震惊地看向一旁的余晚之，“你早就想好了？在菩萨面前问我？”

“郭自贤的人。”

她既已决意悄悄地走，又何须让人为她伤心，过几日找个借，说是回去给师父扫墓，他们应该也不会怀疑。

心的那劲一就松了，“……被人，拷问。”

楼七说：“逃来的。”

楼七看着她的侧脸，“你可真是……险！狡诈！”

“菩萨前不得詈言。”余晚之淡定，“我要开始问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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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晚之膝上其实已经疼得不行，“你若是说得脆些，我便少受些罪。”

余晚之已经猜到了，想起楼七那一的伤，握的手不住颤抖，“你怎么回来的？”

……

殿静了片刻。

她闭上，余晚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