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账本到手你便能解脱。”

楼七攥着锁链，“我不确定东西还在不在，要是找不到……”

郭自贤转过，他的后站着好几个伥鬼，他问她，“你想活吗？”

“…… 想。”她在黑暗里说。

“那好。”一个瓶骨碌丢在她面前，“在余晚之和沈让尘相见时，把药在他的茶中，我同样能给你解药。”

“沈让尘为人警惕，不好手。”她看着那人说。

郭自贤如看垃圾一般看着她，“那就看你的本事了，实在不行，你取了余晚之的人来，我也给你算作投名状。”

锁链铛锒一声，被楼七绷得笔直，“余晚之没有参与你们的斗争！”

“那有什么办法？谁让她和沈让尘走的那么近呢？”

郭自贤轻蔑地看了她一，在她跟前蹲来，伸手摸她的，楼七猛地后退，缩角落里。

“人呐，还是得为自己考虑，余晚之最好手，就看你如何选择了，想要解药，你总得让我相信，你是我们的人。”

叩叩——

楼七猛然回神，剧烈起伏着。

“楼七，你好了吗？”坠云在门外问。

梦魇

月上中天，楼七才从浴房来。

坠云等在门，见她来便说：“你屋一直收拾着呢，缺什么告诉我，我就在你隔。”

楼七没有接话，这些话听上去全是关心，可又多了那么几丝陌生在里面，至少从前，她们并没有如此客气。

“你快去吧。”坠云促了一声，伸的手又缩了回来，没敢去碰楼七。

楼七了，转默默走了。

折腾了一日，余晚之也准备睡了，刚准备灭蜡烛，房门响了一。

“来。”

楼七，怀中抱着枕，“我能，和你睡么？”

余晚之愣了愣，很快，“好。”

她往里挪了挪，上的刺痛早已减轻，只有膝盖上破的位置隐隐作痛。

“我睡里边，你灭灯吧。”

楼七沉默地了，在烛台前迟疑了一，“可以，让它亮着么？”

她怕黑，黑暗是伥鬼最喜的颜，它们总在夜里自由穿梭。

“那就亮着。”余晚之说。

楼七平躺来，将被拉到脖颈，盯着帐。

“你有什么想知的，你问吧。”

余晚之很想问她是怎么活来的，也想知她到底吃了些什么苦，那一的伤又是从何而来。

她都不用去想，就知楼七在外面受了多少苦。

余晚之说：“你想说吗？你若不想说，就等你想告诉我的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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