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又跑去找冷茶。

陆凌玖坐地上，墩哪儿敢站，跪在台阶说：“祖宗莫气，那昭仁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，气坏了您倒叫她白捡了便宜，她虽说是个嫡公主，但她的婚事说大了就是国事，只能用来拉拢朝臣或是和亲，也就得意那么一时半会儿罢。”

“祖宗喂。”墩谄媚：“您得说来是因为什么发火，才才好想办法替您分忧。”

陆凌玖接过来，刚碰上嘴就得一哆嗦，啪一掼在地上，“这么，是给人喝的？”

“林兰她哪能办成大事。”女说：“关键时刻自然得公主，不过林兰之前已经在陆凌玖心里了，加上昨日公主故意说那番话刺激他，说不定，公主的目的就快要达成了。”

东西“哐啷哐啷”砸了一地。

陆凌玖坐在阶上想了想，“回来的时候你看到沈让尘了？”

陆凌玖哼了一声。

“看见了看见了。”墩说，路上那么大个人呢，这都看不见那不是瞎了么。

“他昨夜回了汴京。”

墩连劝说都不敢，诚惶诚恐地立在一旁，任由陆凌玖打砸件。

“你的意思是昨儿个吵的架，我小肚记恨到现在？”陆凌玖看着墩。

可是两人当时只打了个照面，连招呼都没打，又是发了哪门的火？

陆凌玖踢开满地狼藉，走房门，一坐在了门的台阶上，仍在剧烈起伏。

墩脑转了转，一掌拍自己脸上，“哎哟，所以才就是才，祖宗就是祖宗，若换成才，那肯定是要一直记恨的，不过看来您早不在意了，这格局哪儿是才能比的。”

“茶呢？养你们一帮人，茶都不知倒！”

炮仗，一就着，若不让他把心里的怒气发完，这事儿就没完没了。

墩一想，能让他家小王爷炮仗燃起来的就那么几个人，不是昭仁公主，那就多半是因为在路上遇见了沈让。

墩，“没错，早晨围场的守卫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
苦尽甘来

丫鬟赶忙爬起来去倒茶，墩接过来，“祖宗，当心。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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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跟了陆凌玖很多年，是他贴的小厮，对他的脾最是了解不过。

淮安王府不缺小厮，墩之所以能跟在陆凌玖边这么多年，纯粹是因他会说话，且能捡着陆凌玖喜听的说。

陆凌玖忽然转看着墩，“他大半夜跑回汴京是为了见谁？”

院里，人跪了一地，大气都不敢一个，直到屋里的动静变小，屋里已经得没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