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元帝还在潜邸时，后来的皇后，也就是当时的王妃先于侧妃有了，却没能保住，因而庶的秦王成了建元帝的。

大楚皇权历来有立嫡立不立贤的传统，但却非嫡，而皇后所嫡尚未成年，因而朝中大臣于立嫡还是立一事颇有分歧。

“没有过接，谈不上了解。”澹风认真：“但是从传言来讲，秦王温和敦厚，不与人结仇，他对公也十分敬重。”

“我之前也一直这么以为。”沈让尘说。

一个“之前”让澹风愣了一，“公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太巧了。”沈让尘停脚步。

斜已至山，明霞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。

“距离不近不远，刚好在我们离开时听见，若想人不知，何不过一阵再说？”

澹风不是很明白，“可是如果是故意说给公听，何不在帐就直接说明？”

“你以为没有吗？”沈让尘侧笑了一，“因我生多疑，当面说的和背地里听到的，权重自然不一样。”

现在回想起来，和秦王对上的那个神，还有侍卫的言又止，都显得有些刻意。

一个跟随秦王多年的侍卫，应当沉稳，不会动不动就把心思写在脸上，除非是故意给他看的，而当时秦王那个神，便是在观察沈让尘的反应。

“只是我的猜测。”沈让尘：“但时机太巧，我不相信这世上的巧合。”

澹风刚想问什么，穿过群帐时，又听见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，从营帐的另一侧传来。

“你以为你是谁？”

声音从帐的另一边传来，说话的正是不久前还在林中找麻烦的陆凌玖。

澹风用型：“又是巧合？”

沈让尘本没有兴趣听别人的谈话，却因从另一人中听到了余晚之的名字而停脚步。

“我要是余晚之，我也选沈让尘。”

昭仁嘲讽：“同为世家弟，沈让尘靠自己的才学坐上了詹事的位置，连我皇兄都都对他敬让三分，而你呢，抛开你小王爷的份你还有什么？”

陆凌玖今日在沈让尘那里吃瘪就算了，连一个草包公主都敢来嘲讽他。

陆凌玖脸已经黑沉，“可惜你不是她，别说沈让尘不待见你，我都懒得看你两。”

还真是巧了，前听见秦王和侍卫说话，没走几步又听见昭仁和陆凌玖吵架。

沈让尘没有偷听墙的想法，更何况是偷听两个孩吵架。

他抬脚走远，隐约听见昭仁说什么余晚之和沈让尘的岂是你能比的。

这话他听得倒是十分悦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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