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伺候的，你当然不知。”楼七推了一把坠云，“你去看药。”

坠云飞奔的脚步忽地刹住，不动声地往屏风后挪了挪，这听八卦的机会哪能便宜楼七一个。

余晚之“嗯”了一声，又闭上了，“我疼。”

楼七呆住，“忘了？！这怎么能忘呢？”

只是她竟忘了换了一副躯，就连酒量也大不如前。

余晚之自诩酒量了得，昨日喝的都是果酒，以为清淡便多喝了几杯，没曾想后劲这么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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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让尘直起，角挑起浅浅的弧度。

“哦？”楼七拖了调，睛里的光闪了一，“了什么梦，说来听听。”

余晚之靠坐起来，捧着茶碗，“我昨晚好像醉得不轻，难伺候的吧？”

楼七说完就在床边坐来，看着余晚之把茶喝掉半盏，才问：“你昨晚，什么了？”

余晚之半敛着眸，似乎真在仔细想，一会儿又皱了皱眉，看向楼七，说：“我忘了。”

他凑近了问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醉成那样，不疼才怪了。”楼七挂上帘，回喊人，“坠云，你家小醒了。”

“我好像了个梦。”她眉心没有散开，也不大舒服。

兴许也不是后劲大，而是因为酒量好的是从前的江晚之。

她的声音很轻，连断句都不清楚，“他们，会，骂你。”

坠云一阵风似的跑来，给余晚之倒了杯茶，“小喝茶， 还疼吗？”

她翻了个侧躺着，睫半敛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昨晚哪是她伺候的，是人二公亲自把人抱回来，又盯着人喂过解酒汤才走。

父母亲就她一个女儿，她随父亲生意，走南闯北偶尔也会父女对酌饮上两杯，酒量渐渐就练来了。

坠云：“不知，是——”

“骂我。”

余晚之盯着茶，自然没看坠云，也没注意到楼七富意的表。

“谁骂我？”

又过了许久，沈让尘听见她嘟囔了一句什么。

……

沈让尘：“为什么？”

一会儿骂你一会儿骂我的，看来是真的醉了，竟说起梦话来了。

她不是说不愿，而是说不行。

听到动静，楼七掀开帐帘，“哟，醒了。”

问完却见她已闭上了，车安静了来，外面车嘎吱嘎吱。

一个人听也是听，两个人听也是人，人多还算赚了。

余晚之觉自己了个梦，睁时盯着帐发了好一会儿呆，意识才逐渐回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