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二公的确是对许少言放了话。”裴夫人笑着说，又将那日从丫鬟听来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
“二公说了，他说，你便，他说许少言不，那许少言就连你的名字也不提。”

余晚之的思绪有了霎时的空白。

她甚至还记得沈让尘站在对岸垂眸看着许少言，说这句话时的神，还有他隔着冬雪朝她望过来的那一。

他那样护她，说那样的话，还有这些日以来的一切。

被她压了许久，不想去知晓的答案已经耐不住，呼之。

咙忽然变得涩起来，余晚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。

无妄之灾

裴夫人转看见她发红的耳朵，笑了笑，招呼丫鬟替余晚之重新满上了酒。

“三姑娘薄，都别拿她打趣了。”

“是啊。”一名夫人附和：“大家就别打趣三小了。”

又有位小瞟了余晚之一，小心翼翼：“你们是不是忘了，二公是不娶亲的。”

一名夫人拿着团扇遮，说：“男人嘛，都那样，嘴上说着不娶妻，也抵不过心里想，否则那夜里得多难熬呀。”

说完掩着笑了笑。

说话的人是贺家的夫人，就是之前想拉余晚之坐她旁的那个。

她原是个抬府的妾室，但原本的贺夫人早亡，她又手段了得，哄得她家大人是把她抬成了继室。

众人看着她，神中带了几分鄙夷。

她们都是门贵女，再不济家中也是个五品官，哪有这样把房中事摆来说的。

贺夫人摇着扇挥开了柳絮，“这样瞧着我什么，事实就是如此，大家都是妹，装什么貌岸然呢？”

“谁跟你是妹！”裴家夫人重重搁了杯，“一个上位的妾室，也好意思和咱们称妹，在座的除了你，哪个母家不是五品以上大员？”

贺夫人挂在嘴边的笑没了。

事实是一回事，彼此心照不宣就行，被这样大剌剌地说来又是另一回事。

“我看你就是假清，仗着母家算什么本事？”贺夫人嗤笑一声，“你家大人还不是一房又一房地往家里抬，你拦得住么？”

裴夫人被人戳中痛，言呛：“即便是抬我府上的姨娘，那也要比你贵。”

原本还聊得好好的，几句话就到了撕破脸的地步。

大家面面相觑，有的假意劝两句，有的早就看不惯贺夫人，就着人收拾她呢，还有的脆事不关己，在一旁看戏。

余晚之伸手拉了拉裴夫人，“夫人……”

“没事。”裴夫人说：“别在意，我早看不惯她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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