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人痊愈了吗？”

“已经大好了。”余晚之说：“否则我又怎会设宴邀请你。”

说是她设宴，事实上来的却是沈让尘的地盘。

余晚之原本定了条游船，但日里金河上的画舫日日爆满，来往的人太多，指不定就碰上个熟人。

加之沈让尘不喜吵闹，便提议换了个地方。

余晚之打量着园，没有奢华的雕梁画栋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，葱郁的探墙而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。

“狡兔三窟。”余晚之打趣：“我还以为二公住在国公府。”

“皇上赏的宅。”沈让尘提壶，给余晚之倒，“平日里没有住人，只有人打扫。”

沈让尘曾提过一次要搬来住，但刚开就被国公夫人给驳了回来，理由是他自幼离京，没怎么在国公府居住，应在家多陪陪家人，因而分府而居的想法便作罢。

这还是沈让尘第一次在这所宅中宴客。

余晚之盯着他白皙如玉的手，五指压着瓷杯，却比瓷杯莹，她转开，“茶都不舍得给我喝一杯，还说是盟友。”

沈让尘抬眸看她一，“饮茶过多，夜间不易眠。”

余晚之眸光微动，她近来的确难眠，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沈让尘当真手通天。

她又想起了沈让尘送去府上的那些东西。

原本是要退回去的，可当时余晚之刚一说退，既白直接双膝跪，又是哭又是求，说要是把东西带回去的话公得打断他的。

余晚之端起茶盏，凑到鼻尖时一清幽的香气扑来，“是竹叶？”

“清除烦。”沈让尘说。

余晚之抿了一，“原是该我设答谢宴，如今倒成了你请我。”

沈让尘微垂着，“谁请都是一样。”

“不一样。”余晚之放茶盏，“你帮了我许多忙，又请了太医来为我祖母诊治，理应由我来请。”

“那次。”

余晚之抿了抿，言又止。
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沈让尘看着她，“直说便是。”

余晚之犹豫了片刻，“你上次说……你欠我的还没还清，这话还算不算？”

话说，余晚之自己都觉得自己有得寸尺。

之前她要是诓了或是利用了沈让尘，她都觉得是赚，也不知是不是因此养成的习惯。

“当然。”沈让尘捻了捻被的指尖，“你有棘手的事？”

“不算太棘手，但我缺人手。”余晚之接着补了一句，“此次之后，就真的算是还清了，我说了算。”

沈让尘看着她认真的表，一时不知这忙是该帮还是不该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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