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杀的。”

余晚之一把楼七腰间的箭，指向宋卿时，双手颤抖着问：“就为了找一尸来替代江晚之？谁都可以，为什么非得是她？！”

宋卿时转看站着的女人，她蒙着面，背着光，风摇火光间隐隐看了她中闪烁的光。

宋卿时心狠狠了一，莫名生了一熟悉。

可那觉很快便褪去，他觉到了抱着自己的人在不停颤抖。

“因为她了不该的事，”宋卿时说。

余晚之眉心狠狠一皱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晚之，不怕。”宋卿时抬起被缚的双手，轻轻安抚着江晚之，他看着她的脸说：“是你害了她，是你教她读书写字教她人，叫她认为她不比任何人差，让她生了诸多不平，她若还是从前那个循规蹈矩的丫鬟，她就不必死。”

江晚之听不懂，但她在痛哭涕，她抱着宋卿时，从那些言语间认清了一件事，她永远无法代替从前的那个女人。

“我不信。”余晚之说。

“人之将死，其言也善，信不信由你。”

余晚之定在原地，脑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。

杨顺曾说宋卿时发现书房的东西被人动过，之后便给书房上了锁，当夜宋卿时还曾问过她是否去过书房。

她说去过，但她没擅动过他的东西，那动了宋卿时东西的人是谁？

难那个人是彩屏？

还没等余晚之想明白，又被宋卿时接来的话打断了思绪。

“晚之。”宋卿时看着涕泪横的女人，叮嘱：“往南走，别回京，我给你安排了后路……”

“我不走。”江晚之打断，拼命摇：“我要跟着你，除了你，这世上没人对我好了。”

宋卿时微微笑了笑，他固定住江晚之的，让她看着自己，“听我说，记清楚，你跟着官走，到了通抚就去来云客栈找掌柜，我给你安排了人，会有人送你去找岳父岳母，他们会照顾好你。”

余晚之脑中铛的一声，呆滞：“爹，娘……”

她的声音很轻，还没被人听见就散在了风里。

“我不走。”江晚之抱着宋卿时。

“听话！”宋卿时严厉：“晚之，你还记得逢州吗？”

余晚之不自觉往前迈了一步。

记得，她当然记得，他们在逢州相逢，多么应景的名字，可这些都成为了过去。

风过林梢，面颊上一片凉意。

余晚之抬手抚过脸颊，受到了一片意。

“那是我们初遇的地方。”宋卿时笑容温和：“若我当初没有中便不会仕，我曾想过在那里，和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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