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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晚之默然片刻，忽然问：“这些消息你是从哪儿来的？”

余晚之收了笑容。

楼七吃得差不多，放碗筷，又盛了碗汤凉在一边，“因为楚明霁去巡检司以前就是从锦衣卫来的人，锦衣卫是他的路，他要是知了，那沈让尘多半也知了。”

楼七说：“最快的话有路，锦衣卫耳目众多，锦衣卫听记到手的都是一手消息，有人在外面靠消息捞银，但我猜你不会选这条路。”

余晚之着浮沫，“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回事？”

余晚之笑了起来，“你直接问江晚之不就得了？”

余晚之坐在一旁用茶，气定神闲：“你慢慢吃，急什么？”

“多了去了。”楼七端起碗，凑到边还没喝一又放了去，倾凑近了说：“他还说了些沈让尘的事，你想不想听？”

楼七顿了顿，心中疑惑太多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。

“你准备怎么？”

“你说，还有个秃驴？”

“这个人我要找。”余晚之搁茶碗，神不变。

“怎么找人最快？”

“我这是为谁急？”楼七咽饭菜，说：“我们赶着送东西回来，把江晚之给了沈让尘的人，得在他发现端倪之前去把人截来，否则落到他手里，你还能捞得到人？”

一边悠悠地说：“傻姑娘，你以为这也能诓到我？既白既然能跟在沈让尘边，就不是一般人，说些旁人的消息倒还无妨，他会将他主的事告诉你？你和他是什么关系？”

“为何？”余晚之侧眸。

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，“这里好像有问题，一惊一乍的，说话也是时常前言不对后语，我懒得分析她的话，脑仁儿疼。”

“问是肯定要问，但不是现在，等我把人带回来再说，还有时间，够你编个好儿的理由来忽悠我了，反正我好骗。”

楼七大嚼着饭菜，空看了一正在给她收拾包袱的坠云。

余晚之看着楼七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，手指抵着她的额往后慢慢推。

她刚刚回京，完成了师兄没有办完的事，吃顿饭又得离开。

不忘提醒：“别装太多，一衣裳就够了。”

“既白还说了些什么？”余晚之斜睨楼七。

“谁让这一路上都有个话痨跟着我呢。”楼七叹了声，“既白差没把我烦死。”

楼七了，“我没看见他什么样，但是既白说是个光，指不定是个和尚。”

楼七摇，“那女人有奇怪。”

恐怕不是前言不对后语，而是常人本无法理解她的遭遇，只当是疯话，除了和她同受的余晚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