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的便是实话。”余晚之惊讶：“听说二公去了詹事府，怎么如今却起了刑的事？”

巧言令，沈让尘心中晃过一个词。

“堂堂余府的三小。”沈让尘目光了去，“何至于看病还需亲自上医馆。”

上次在金河上只打了个照面，未曾言语半句，此刻才发觉他的声音很好听，似穿过雨雾而来，在这雨夜莫名带了几分凄清。

“你想当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
沈让尘扯了扯缰，却不是要走，而是绕了半圈，“夜行走不安全，三小有没有在路上看见什么人？”

沈让尘颔首，“这么大的雨，三小来看一次病也不容易。”

他背后是漆黑的雨夜，唯有医馆门的灯笼在风雨中将那昏黄映上了他的眉，用那少许的温度，终于将那不沾尘世的谪仙拽回了人间。

余晚之温声：“原来是二公，上次一别，已是许久未见了。”

余晚之笑了笑，“二公有所不知，得的小和不得的，可不是一个待遇。”

“好了许多，这就准备回去了。”余晚之抬手说：“不敢耽搁二公，还请二公先行。”

如此说来，金河落那夜他分明看见她泅，却只字不提，只在一旁看客，却在今夜偶遇直接明。

“倒是我没想到这么多。”沈让尘垂眸，“还以为三小兴致昂，想要雨夜再去金河里游一遭。”

“三小。”沈让尘拖了调，“再装，可就没意思。”

“啧，看来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睛。”余晚之面不改：“天日寒凉嘛，我这经不起这么折腾，泅就不必了。”

沈让尘垂眸看她，又将目光落在她后的医馆，“三小为何夜在此？”

余晚之心里咯噔一声，脸上的笑容险些没挂住。

那人坐在上，浑已经透了，额间的发丝凝成了一缕，犹如在眉间晃动的日柳枝。

“劳二公关心，”余晚之答：“不适，来医馆看病。”

“这……”余晚之拖了调，仰着问：“二公是关心我还是在盘问我？”

“是呢。”余晚之耐心与他周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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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公什么意思？我怎么听不懂呢。”

他：“今夜刑丢了个要犯，路上行人例盘查，还请三小如实回答。”

“雨夜难行。”余晚之说：“即便看见了也没注意，唯一注意到的就只有二公了。”

“那我就当是关心了。”余晚之说：“只是腹痛而已。”

沈让尘：“呢？”

“什么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