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拐过一个弯，余晚之挑开了帘。

再往前就是她熟悉的宋家，宋府不大，不在主街上，这几日转来转去，到这里来才不显得突兀。

宋府的人正搭着梯在拆门上挂着的白布和纸钱，经过时坠云也探张望。

余晚之见她嘴张了又阖，问：“想说什么？”

坠云终于得了令，这一上午可把她给憋坏了，话跟连珠炮似的蹦来，“小你应该不知，理说这白事是要挂上百日的，至少也要挂七七四十九天，可月就是万寿节了，这是天大的事，听说里都在办，民间白事自然能避开就避开。”

“死了人还能避开？”余晚之挑了挑。

坠云觉得那一媚态横生，幸好她是个女人，小醒来之后大变，莫不是被什么山中的狐狸占了。

不过她什么怪，小对她不错，就是黄鼠狼上也行。

“不是不是。”坠云连忙：“就是红白喜事遇上这月都不可大肆办，一切从简，门上的白布自然是要拆来的，免得冲撞了皇上。”

再往前走，拐过弯，宋府已看不见了。

“停。”余晚之在车发话，车应声停在了路边。

车夫仰看了看天，只见黑云压城，倒是风雨来的前奏。

过了许久，宋府的侧门打开走两人，一男一女，女的挎着篮，男的穿着一布衣短打，两人走到巷，女人一脸恨恨地戳了两男人的肩说了句什么，这才挎着篮朝另一个方向去。

“去中保街。”余晚之放帘：“小我请你们喝茶去。”

……

沈让尘一早应诏，他无官职，等了朝才在明德殿见到了建元帝。

“你归都已有数日，前些日朕抱恙才未曾召见于你。”建元帝。

沈让尘跪行礼，“皇上龙康健才是首要，我一闲人，时间多的是。”

建元帝等他行完礼，才抬手招呼他起，“你许久未曾归都，你甚是想你，你得了空就去看看她吧。”

沈让尘沈明仪于建元元年，如今位列四妃，但膝无。

只这一句开，今日谈便定为了家事而非国事。

沈让尘心照不宣，垂首：“仪妃娘娘有皇上庇佑，家中辈俱是恩。”

建元帝在龙椅上坐了，说：“几年未见，朕瞧你似是收敛了不少。”

沈让尘笑了笑，“年少时尚可说少不更事，如今没了借，也没了师傅庇护，便只能收敛着，省的惹了事无人替我收拾烂摊。”

他说得这般直白，建元帝不禁大笑起来，“收敛了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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