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林棉去学校领取毕业证和成绩单。易洵提前给她发了消息，约她在教学楼见面。

远有认识的人走过来，笑着朝他们招手，叫他们一起合影。风还在，只有光公平地落在每个人的脸上。

“你骗我。”林棉说。

林棉，她明白他这么说的目的。他对她的好，也使得她不忍心彻底伤害他。

又是一个再合理不过的理由。那肯定是一个早就预备好的答案。

“本来我给你准备了礼，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，“但后来又觉得，它可能不太足以表达我对你的祝福。”

易洵开：“林棉，如果有一天你也要去国念书，告诉我。”

这次他没有立刻回答。

如果他对她是这么不坦诚，那还有什么好追问的？总是避重就轻，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意思。

“之前这也不是百分百确定的事。”

林棉不喜这密集的关注，但她能看，林槿更烦。面对大人们的赞扬、劝说和咨询一概不理，很快便去了小姨家，避开这一切。

林聿拿过自己换的衣服，扔洗衣篮：“谁有功夫骗你。”

然后门被推开了。林聿走来。他停在她面前，神没有回避：“回请敲门。不然我会以为你是故意的。”

“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。”易洵察觉到林棉的迟疑，主动为她解围，“看来，还是我太小心了。”

两人坐在楼梯台阶上，一言不发。夏天的风缓缓过，树影在地上晃动，有些散。场那边聚着很多人，他们在拍照，气氛烈。

林聿的神有了一丝松动。他有时候实在不能理解她，讲话半真半假。他不知该信哪句。

“我要去国念书了。”

他的吻温柔而定。

他没等她说完，先一步开：“你不用立即告诉我。今天是该兴的日。我又不是上走了，你还没请我吃饭呢。”

这次的沉默更。到林棉几乎以为他不会回应。汽弥漫，的气味黏附在每一个细小隙里。浴室没有动静，连轻微的衣料声也停住了。

林棉盯着他的脸：“我在问你，为什么要割自己的手？”

他之所以这么说，是不想就这样获得她的答案，只要她不是百分百拒绝，那就还有机会。

林棉自然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，她有惊讶。她一直以为，他对她的更像是一兄的照顾，那因为和哥哥熟识，而顺带延伸来的关心。她从没想过，那关心的背后，会藏着别的义。

她抬看着他。

他穿着一件浅衬衫，已经等了一会儿。

中考放榜那家，林家颇有意外之喜。林棉考了史上最分，而林槿更是拿了全市第四名的成绩。几所重学校纷纷上门争抢他，甚至还有外市的招生老师登门拜访。家里一闹起来，陌生人，话题全都围着他转。

“那你的手怎么回事？”

林棉没有回答，低看着脚边的台阶，那一块瓷砖上有一条裂，她的指尖慢慢顺着那纹理描过去。

“我想，我们有机会可以在一起。”

“学习压力太大了。”

林槿，没有十分的放心。

她看不到，那就是没有。她不在乎，那也是没有。这就是不可更改的残酷，没有一公平可言。

“那里谁都可以去。”过了一会儿，他说。

“易洵。”林棉开想再说些什么。

这是无法反驳的理由。林棉不愿意往坏揣度梁韵如的意图，中考在即，她还是希望她能考试顺利。

“我就是故意的。”

“以后我们又在同一所学校了，拜托请继续多多照顾我。”

易洵摆摆手，并不在意这句冠冕堂皇的谢。

“我以后不会再问了。”她走浴室。

“方晏这次也是超平发挥，叁中好的。”林棉书，她知后期林槿一直和方晏一起复习，估计担心她考得不好，或者和他们相比心里有落差，现在多少能松气。

“那以后再送我吧。其实是应该我送你礼。我还要请你吃饭。谢谢你，易老师。”林棉说，“你给了很大的帮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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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那里？”

“你从来没和我说过。”

“我去找你。”

听到这样的话，易洵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，他组织语言好语言说：“林棉，我有件事想和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