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，梁韵洁重新登录了久违的小企鹅。这个暑假，她几乎没怎么上线，一直在帮父母看店。

夏天是一年里除了节假日外最能赚钱的时间段。店里冰柜的冷饮和饮料卖得畅销，带动了人来买啤酒和香烟，连捎带着卖得果也会被看几。

她很早就知，小本买卖的利从不靠百货或者货架上的香糖，那些只是引人停来，真正赚钱的，是烟和酒。

或许是对她这个暑假的辛劳表示的一补偿，或许因为梁智总嚷嚷着要上网，梁父咬牙买一台二手台式机。机虽旧，运行速度也时常令人抓狂，但用来上网浏览，倒也勉够用。

她刚一登录上小企鹅，熟悉的界面还没完全加载完毕，对话框就了来。是林棉发的。林棉是她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之一，她的这个账号，当初都是林棉帮她申请的。去除掉很多复杂的个人绪，梁韵洁也觉得林棉是个好女孩，在她不太想表达的时候，林棉从不追问什么。好女孩上天堂，坏女孩走四方，这样一想也就能理解很多事了。

梁韵洁想想，发过去一句：“你什么时候方便？”

几乎是秒回。林棉发来一串消息，意思是她随时都有空，只看梁韵洁什么时候想来。

“那明天吧。”

正如梁韵洁想的那样，林棉的家很温馨，可以从每微小的细节，觉到这个家的幸福。

很多时候，她也曾默默幻想过这样的家：永远净的地板，台上有草，风动的时候会发细碎的响声，连餐桌上的陶瓷调料罐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。还有那样一位温和的母亲，替她从门拿一双新的拖鞋。

林棉向母亲介绍她：“梁韵洁生意可厉害，咱们家过年的烟火就是在她家买的。”

林母听了，夸她能，要林棉多学着。语气是真诚的，神也是温和的，没有一怀疑或应付的成分。

梁韵洁有些神地看着她们，意识到林棉那对人的天然信任，大概就是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。她就像她母亲台上的植，哪怕没有被刻意浇，也照样得笔直、柔而完整。

林棉领她了自己的房间，桌上的东西往旁边腾，把一些小玩意一脑地拿来，分享给她。随后去厨房拿吃的喝的。

“我真不知你喜吃什么，”她笑着说，把一堆饮料和零搁在地毯上，“就照我喜的准备了，你不会介意吧？”

梁韵洁摇摇，她四扫了一房间。净整洁，特有的少女气息，垫、香氛、贴在书桌边的小便签，完全不是是她熟悉的那风格。在这间屋里还留存着另一气息，一不属于林棉个人的气息。

林聿肯定来过这里。他们可能并排在桌边写作业，也可能窝在豆袋上听同一首歌。也许，他们就和现在她和林棉这样，吃着薯片，说着一些无关要的事。

她甚至捕捉到了那些证据。书架上，那只表盘仿照飞机航行盘设计的灰机械表，明显不属于林棉；书桌一角，摆着一个克杯，上面印着一组排列规整的函数符号s、li、∫，而床柜上摆放着兄妹间的大贴，上面贴着凯猫贴纸。

“你看我这双匡威，是不是特别可？我海淘到的。”林棉把自己收藏到的衣服和鞋展示给她。梁韵洁以前并不知，原来匡威也有区别。比如前端圆弧的弯度，即使是相同款，每个年代版本的都是不一样的。原来很多东西，真的有差别。

“你哥哥他们不在家吗？”她捧着杯里的呡一，假装随意地问。

“都门了，就我们在家，可以自在些。”

“林棉，我有想上厕所。”

“哦哦，好，你去吧，就在我房间旁边，很好找。”

从厕所来时，梁韵洁放轻脚步。走廊很安静，似乎林母为了不打扰他们特意避开了。那间房，应该是林聿的。她凭直觉判断来，也可能是由于某模糊的了解。她走过去，试探地碰门把手。门竟然没锁。

门被推开，她以为看到他最隐秘的地方。不同于林棉房间的繁复，这间房很简洁。没有多余的装饰，所有东西都是为了使用而存在的。这净，带着一决绝的态度，近乎透明的坦诚，毫无邪念。

她走去，书桌上没有一本书是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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