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棉仰躺在林槿的床上，指尖亮ipodtouch的屏幕，动几换了首歌。耳机线松松绕在手腕上，不时被她甩动，在空气里划弧度。她侧过，一边跟着节拍扭来扭去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朝林槿抛些无聊的问题。

他正在书桌前粘模型，手里握着一细的小，一地将胶沿着零件的边缘抹开，因此现在实在不太多耐心。

“你会喜什么样的女孩？”

他没有反应。她提音量，又问了一遍。

这才听见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，像是认真想了想，最后给的是一个敷衍到惹人恼的答案：“总之，不是你这的。”

“我哪里不好！”林棉“唰”地一坐起来，语气里满是不服气。

“你……你很麻烦。”

“少来，方昱使唤你时，你也很尽心。”

“那就是……不是你和她那样的。”

“你真是讨厌透了！一样的讨厌。”她气呼呼地抄起自己带来的枕，朝他方向猛地一甩。

林槿微微前倾，轻巧地躲开了。

“不跟你说了。”林棉嘟囔着坐起，动作一气呵成，像是真的要走。

林槿没有挽留的意思：“麻烦你走的时候，把地上的抱枕也带走。”

她抱着枕也不回走去，带上门。转时，差踩到一个人的脚。林聿正站在那里，没声，只是看着她。林棉躲避开他的目光，想侧想绕过去，却清晰地觉到他的余光不动声地掠过她的脸。

他注意到，她脖上了小半年的骨项链，已经换成了一颗小小的星星。目光随之有了审视的意味，抱着双臂站在那里，面无表。

林棉暗暗给自己打气，她没错什么，凭什么心虚。这么想着，便微微起膛，视线直视前方，佯作理直气壮地从他边走过去。好在，他没有叫住她。

那一瞬她松了气，随之是失落。所以以后都要这样，彼此都不看对方的睛吗？这么一想，她背上的那力气就撑不住了，悄悄垮去。

以前那些亲密轻盈的时光……真的存在过吗？林棉很想问问其他人，也会有这样的觉。还是只有她这样。

林聿站着，从他这望过去，林棉斜倚在走廊的另一侧，肩膀微微耸着，像是撑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明白的倔。脖上的那颗小星星在这个角度也看不见了，只一链边角在走廊灯光，她整个人就像一块掉了漆的玻璃，亮，但亮得有些旧了，叫人看着心里发涩。他实在不忍心对她这样。

“所以，我们以后都不再讲话了吗？”他说的时候，本想说得轻巧些，像开个玩笑。可话一，就知失败了。拿错了的术师，端上来的不是幽默，是更的难堪。

林棉向来懂得领，是个反应得的观众。她立刻转过脸，脸上挂起她一贯的笑容，左边嘴角微微扬起：“怎么会呢？”

她意识抱枕的动作，林聿捕捉到了。现在她说这样的话，真真假假。他没拆穿，只当都信了。

林棉闪房间，反手关上门，吐一气。她实在没那个勇气和他说起恋的事。明明那些话，才刚对林槿说过，可对着他，却一句也说不。或许次吧。

林槿发现，方晏中午一教室门，并不是去堂吃饭，而是七拐八绕地走到学校门。起初他只是无意瞥见，后来忍不住观察了几次，竟真是，每天中午，小姨夫都会专程来送饭，他们俩就坐在校门的那座凉亭里，小姨夫弯着，把烧好的椒盐仔排一块块夹到她的碗里。

他不知她为什么不告诉他。但他也没有打算问。说到底，也没什么好问的。

直到有一天中午，那天一整天都在大雨。小姨夫来得比平时晚，只好绕到教室找方晏。教室里已经零星有人，方晏看到小姨夫的那把黑伞，脸上明显慌起来。那一刻，林槿明白她从来不说的原因。并不是藏，而是不想被人看到，尤其是被他。

还是他先起走去，替她和小姨夫打了个招呼。小姨夫从雨里走来，到膝盖，衬衫粘在背上，鞋踩在地上发咕叽咕叽的声音。林槿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狼狈。那个一贯面、温和的大人，此刻看上去比往常疲惫。

小姨夫把拎着的饭盒到他手里，千叮咛万嘱咐，让他盯着方晏把饭吃完。

“吃不完也没关系，但别……别吐掉。”

“吐掉？”

小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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