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的目光在她们两个之间游移了，最后还是停在了方晏上，将错误归到了她上：“就你主意多。”

方晏并不接话，拨碗里的饭粒，坐在对面的林棉明白此时她要离开的决心肯定愈发定。

晚上林棉坐在后园掐着狗尾草。她把它们在手指上绕成戒指的形状，又相互钩连绑成一个环。今天傍晚的霞光是紫红，绸缎般大片铺展着，温柔包裹着天空。近日来都是这样的好天气，古人讲晚霞行千里，所以这些天都是远行的好日。

林棉心慌张，面上装镇定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
“最好是这样。不然我一辈都不会原谅你。”方晏灼灼的目光盯着林棉，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。

“是我求带我去的，天太我想吃冰淇淋。”林棉几乎是意识地阻止这场对话走向争吵。

林聿站定，如果换以前，他会毫不犹豫地说是的，作为你的大哥，我什么都可以原谅。但现在，他不确定。这几天他了很多数学题。竭尽所能每到过的题目再次完成得尽善尽，一个多余的步骤都不现。从解开始，每一行都要符合逻辑，每一个公式运用、数据范围、结果推导都要没有一丝错误。终于，他整理了漂亮的数学答案。数字与逻辑，这个自然科学的世界多么迷人，它们的规律都有迹可循。

方晏气，没像往常一样反驳，因为她就快离开，为此吵架是不值得的。她沉默地扒拉米饭，没再夹菜。饭桌上的其余人也都不知味。外婆自然能瞧见方晏绪上的变动，然而她被小姨安排了监督方晏不要随意外的任务，所以想着借此事敲打一也好。

“肯定是林聿说的。”方晏洗着碗，半晌语气笃定地说，“是他告发给外婆，外婆才知我们偷溜去了。”

为这莫名其妙的责难。

可就在那完成的那瞬间，林聿产生了一要毁掉这些答案纸的冲动，泛着柔和米黄光泽的林纸，撕开时有脆裂的声音，那是破坏的快乐。

“你的声音听起来茸茸的，早回去，不要冒了。”林聿把草编成了一只兔，放到她手边的位置。

林棉张了张嘴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她更加为难，是说得得到的人。如果方晏的计划就此破灭，她绝对会一辈不和自己往。

“不可能。哥哥不会这事。”林棉想也没想就否定她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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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……如果我错了事，你都会原谅我吗？”林棉小声问。

“不去吃西瓜吗？”

果然，外婆的语气缓和了些：“以后门要和我说。”

“我忘了，你是不喜吃西瓜的。”林棉说。

林棉没有碰那只兔。林聿看在里，沉默了几秒，他站起准备离开。

“那是当然，你最了解他了，”方晏怪气加重了最这个读音，她在餐桌上早发现他们两个的小动作，“你是不是打算把我要走的事也告诉他？”

他却在她边坐了，拾起她扯断的狗尾草继续重新编织。风沉寂着，只有那若有似无的暑气继续瘙人的肤。

林棉回，是林聿。她摇摇：“不想吃。你去吧。”

林聿看着这一切，若有所思，语调轻松地说：“回你们要什么，我陪你们去。”

饭后，方晏洗碗，林棉在一边帮忙摆放洗好的碗筷。

“外婆，那家甜品店的东西很好吃，”林棉用甜甜的声音缓和气氛，“说次要和你一起去。”

“嗯嗯。”林棉上附和。林槿也打趣说为什么这次不带他。

于是，他转过，对林棉一笑：“当然。”

林聿，不知是不是在承认她的善忘。

林棉并不为此到兴，略无趣，她便扯断所有编制好的东西。

但是，但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