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章冷笑：“该说谢的是我，前几日我奉师尊之命去了一趟河南，就没想到我那黄家的傻表弟在这时候事。就算我没门也未必赶上，隔着几百里地，远救不了近火，既然欠这人，你指教吧，我怎么还合适？”

岳华退了一步跪，发的咙使声音变得涩。“弟不敢。”

崔章挥了挥手。“繁文缛节都免了吧，观楼不比你们指月堂纪律松散，我私自来赴约，若被发现，没我好果吃。”

岳华笑容就有僵。“言重了。崔兄肯答应见面一谈，在激不尽。”

“由他去吧。”何简单地说。他示意岳华也走到他边来，翠绿山峦间闪耀的湖像一枚结实的弯月，将他们所的楼阁环抱在其中。“你想要它吗？”

而麻烦有时候就是潜在的危险，当你不注意它时，它并不存在。但你意识到它可能发生时，它已经无孔不。若不能逃避，只能谨慎排除。崔章反复确认一路走来无人跟随，又观察四周黑暗中是否有埋伏的踪迹，这才小心地了后门。这地方他也熟，但发起邀请的人并不是他，这就有些不可小觑了。他被引一个位置隐蔽的房间，里面等着的人立起招呼他。“崔兄。”

这世间说大也大，说小也小，可能咫尺方寸之地，两个朋友一年也没有碰上，但偌大一座城池，活动着芸芸众生，偏偏在某不期而遇。这可能是所谓的缘分，也可能是所谓的麻烦。

“一直到不久之前，都是师尊赐的青萍。”岳华低回答。“打了几次仗，伤痕累累，日前在鞘中突然断了。我已请人重铸，不日会送还。”

岳华不笑了。“就算指月堂再寒酸，也不敢因为这小事就讨人。我还是那句话，崔兄肯赏脸来见我，就够了。”

“也有许多人问起师兄。”他观察着何的神，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。

何让他坐。靳远之没说错，何绪很好，听他讲述了寿宴的形，在座有名有姓的宾客，又问了他沿途许多见闻。岳华放松来，于是声并茂地描述起众人对师尊不能到场到如何的遗憾，以及托他转达的问候。

“你想要它吧？”何说，没有等他再否认。“你现在用的是什么剑？”

之睡了两觉，他已经完全从旅途劳顿中恢复。指月轩地势最，凭栏眺望，整个指月堂一览无余，惜芳菲的宅邸再一尘不染，也不能有这居临的敞朗，江那烟尘的破庄就更不能相提并论。他一边胡思想，一边朝何问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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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重铸了，青萍也不你。”何说。“你如果成了指月堂之主，应该要有一把更好的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