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韫起去泡澡了，傅濯枝坐了会儿，突然起大步室，拉开床小柜的屉，拿起那瓶药倒来数了数，丹红药还剩十三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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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要你的对不起。日难捱的时候，人也许会采用另一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转移心神，你没有错什么。”檀韫捧着他的脸，呢喃，“没关系，以后我会时刻监视你，你再不听话，我就把你关起来，等你知错了，再来见你。”

“我在和你说话，你在看哪里？”檀韫挲他的尖，轻声说，“听话都不认真，你还说你乖？”

那双莹的柳叶藏着别的绪，怜惜，怒气，隐忍，傅濯枝锐地读了大半，却不知缘由，难是……他突然想起一茬，心中一凛，意识地看向室，却被檀韫抬手住了。

“不乖的人需要被惩罚。”檀韫轻柔地威胁，“你好好珍惜自己，好好陪着我，我就天天与你见面，绝不离开。记住了吗？”

“乖。”檀韫亲了亲他底的，哄，“不哭。”

傅濯枝心中翻涌，暗自忐忑地和檀韫对视。两人不动声地对峙一会儿，他先一步稳不住了，索主动击，说：“我是不是错了事，惹你不兴了？你直接说，我改就是了。”

傅濯枝睁，闷声说：“记住了。”

“你已经得很好了，我哪里会不兴？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？”檀韫笑了笑，“莫不是背着我了坏事，心虚？”

话里有话，傅濯枝听明白了，也多少确定了。他闭抵住檀韫的额，哑声说：“我错了，对不起。”

“比如说，如果不是我叮嘱，你大冬天还穿得忒薄，不知照顾自己的，不把健康放在心里……不惜自己。”檀韫看着傅濯枝，行捺住心底的绪，很寻常地说，“只要不是个傻，应该都知天冷多穿衣，饿了要吃饭，病了要吃药看大夫，伤伤胃的东西不能多吃，要用尽心思惜自己……可你很明显不知，你不是傻是什么？”

哪里不乖了？”

“不要！”傅濯枝可怜兮兮地抱着檀韫，央求，“别不见我，檀驰兰，你怎么这么狠？”

傅濯枝把药瓶收好，转了门，叫来傅一声。

“别这么激动，我也就是问问，谁说你坏事了？”檀韫轻轻拍了傅濯枝的脸，顿了顿又说，“了坏事也不要，只要你周全自，顾全你我的谊，别让我担心难过，我也就不跟你计较。至于从前的事，不论什么，我都没资格与你计较……只怪我来得晚了。”

傅濯枝岂止是心虚，简直慌死了，说：“你不许瞎说啊，我哪有坏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