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。”他这样骂傅濯枝，说话时嘴会碰在一起，因此那样小声糊，却如同惊雷炸响。

傅濯枝眶微微瞪大，蓄满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掉在檀韫脸上，檀韫却没心思计较，只盯着前这张脸，这个人。世爷可怜又可，简直漂亮得不像话，檀韫抱住他，用手臂勒住他，像是圈住一只没有栖息地的华贵孔雀，怜地吻掉他鼻尖的泪珠，哑声说：“傻。”

傅濯枝想说话，却敌不过的本能反应，开就是一声哽咽，撒似的。

“……”他在檀韫笑的注视中不好意思地红了脸。

“怎么这么可怜呀？”檀韫亲他的嘴，低声说，“傅濯枝，你相信人有回重生之说吗？”

傅濯枝摇。

“我从前也不信，如今甚至希望那真的只是一场预知的梦而已，是老天爷警醒我，不要让我错失你。”檀韫在傅濯枝懵然的目光中抱他，“曾经我以为，我们是在同一片天地中的陌生人，可我很久之后才知，原来我一转，就能看见一个胆小又有些蠢笨的你。”

“我不蠢笨……的。”傅濯枝哽咽着说。

“嗯。”檀韫笑着说，“你只是傻了些。”

傅濯枝很委屈很幽怨的：“……”

“我从前不曾回，让你在后面踽踽独行了那么久，如今也不会回。”檀韫看着脸骤白的傅濯枝，轻声说，“你来往前走。”

傅濯枝的心骤然升起。

“你走到我边来了，然后一直陪着我，我去哪里，你就去哪里，你在哪里，我就去哪里，我们都不回，都往前走，我们一偏就能看见彼此，哪怕相隔千里，也能心有灵犀。”檀韫说，“你是我的，傅濯枝。”

他摸着傅濯枝的心，平静地说：“不要再为任何人神伤，痛苦，堕落。你是我的。我要傅濯枝是本该那般的傅濯枝，尊贵、气、能、得、会笑会哭、会撒野会混账……总之是个‘人’，是个被疼被珍视被的‘人’。已经化成白骨的人和即将死去的人不许再欺负你，不许再凌你，不许再霸占你，我不能去黄泉，但我会刨坟开棺鞭尸……你是我的。”

他笑起来，说：“你只许看着我，只许陪着我，只许我，然后，你必须到我要求的那样。”

这些话就像风雨雷电，傅濯枝在名为“檀韫”的天地中被狂风泯灭厚重的壳，被大雨洗刷曾经的灰尘，被明雷照亮幽黑的前路，被闪电划破拧的症结，彻底地“活”了过来。

哑然良久，他说：“……你要我怎么样？”

“我要你万事顺心，再无劫难，此后一路锦绣，天光大亮。”檀韫说，“我要你跟我好好地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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