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濯枝，”檀韫又又恨地剜着他，“你是个大骗。”

“你骗了你骗了，隐瞒就是欺骗！你明明知鹤，还不止一次听我提过，你有机会向我坦诚，可你一声不吭！你想瞒我多久？”檀韫抓着衣襟，嗓已经有些沙哑了，他看着帘后的人，看着那双微红的睛，咬牙说，“如果不是我试探你，你要瞒我一辈吗！你这个大骗，你不许跟我说话！”

同好结缘是很轻易的一件事, 见字知人比见人识心有时更靠谱。就这样, 他们不约而同地约定了一场笔墨易，在宝慈禅寺, 在十六日那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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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韫虽然生不好，可他后总是夹在被算计欺负和被纵容疼中间，这也导致他对外狠戾无，对却是另一副骄矜有时候甚至有些骄横的。他生气的时候则像个小孩，不会很冷淡地站在那里, 喜动手动脚，拍拍打打, 但力不重，仿佛耍脾气的小猫小狗，炸也不会伤害亲近的人。

书本轻轻砸在傅濯枝上，他意识地接住，抬时看见了檀韫微红的睛。

起初只是互换书法，后来易多了，鹤会给他附赠些别的东西，都是些门游玩时顺路得的不太贵重的小玩意儿, 从鹤用的笔墨来看, 他是个富贵闲人, 这样仅仅是为了让檀韫受之不愧。但每年五月十六日那天，鹤送来的礼总会别样的珍贵，更郑重些。

“你总是不肯在我面前写字，哪怕办差时或者写折都是让傅一声代笔——我见过傅统领的字。你好似很怕我看见你的字迹，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？直到我收到那对耳，上面的兰很熟悉，和你之前送我的琵琶上的兰纹很像……因此今日一早，我让是观在画匣里的丝绸布上洒了追魂香，只要你碰过那卷画轴，你的手上就会留痕迹。”

傅濯枝没有说话，也不知该说什么。

其实这本不是一件令檀韫震惊的事。

“混账……”檀韫猛地起将傅濯枝推开，“不跟你说话！”

候发现的？”

傅濯枝在帘前止步，说：“我没有骗你！”

“我本只是怀疑试探，却不想……”檀韫哑声说，“鹤，竟真的是你啊。”

但此时想来, 易定在十六日，本就是鹤太狡诈了。

五年前的腊八节, 他和鹤在宝慈禅寺因为一张佛箴结缘，他喜对方的字，那般骨桀骜。

傅濯枝

如此, 哪怕他们永远不见面, 不知对方的真实名姓, 鹤也能自然而寻常地为他备一份生辰贺礼。

“你是骗。”檀韫脱了木屐，踩着帘前的地毯了室，厉声，“你不许来！”

“驰兰！”傅濯枝退了一步，又追上去，“你别不跟我说话，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