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啊？”檀韫蹙眉，“您嫌弃我？”

“我是来看你，顺路问问。”

“胡说八。”皇帝懒得理他，转就走。

“他们不该罚吗？”檀韫问，“您是想问启明，还是落絮？”

他低着，皇帝没看清他的神，因此自然没听他撒谎，说：“这段时间咳嗽的人多，御前的人倒是朗，唯独你每年都中招。”

这话问得，皇帝笑着说：“自然是启明，我就喜他那说五不像都抬举了的戏，以前午膳的时候他都得给我唱的，今儿人被你走了，我吃饭都不痛快。”

檀韫挑起尾，斜睨着他，“那陛今儿大驾光临，有何吩咐？”

檀韫狐疑地盯着皇帝，皇帝眉心一，他就像抓住了龙尾似的，笃定地说：“您心里有鬼。”

皇帝看了他一，整理姿态，负手说：“我真是特意过来看你的，怕某些人心里介意，问起来你也有个说辞。”

“这事，您随意派个人来问一嘴就是了，何必亲自跑一趟？”

皇帝说：“什么不对？”

檀韫收回扶他的手，听话地退了一步，但还是地盯着皇帝。

“本来就是。”檀韫剜他一，“自从我和世好了，您就奇奇怪怪的，虽说嘴上是同意了，没二话，可好几次我都发现您偷偷瞪世——”

皇帝挑眉，抱臂低把他瞧着，说：“哪敢啊？某些人闹起来能把乾和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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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了笑，“您是不是过来争的？”

他的额，说：“今儿的药吃了吗？”

檀韫试图理解，明白了，“我看，心里介意的是您吧？”

皇帝脸一红，恼羞成怒地说：“胡说八。”

檀韫茫然地“啊”了一声。

“启明和落絮今儿都当值，两个人都没来，是不是被你罚了？”

皇帝被他挤得越走越歪，差一脚踩圃里去，“死孩一边儿去！”

皇帝说：“好吧。”

“他们了那么大的疏漏，不能不重罚，否则以后底的人只会越来越不上心。”檀韫说，“陛放心，各自赏了二十鞭，都没死，等启明养好伤，就能继续给你唱。”

檀韫跟上两步，从后挤着皇帝，说：“不许走不许走，您是不是在心里编排我什么了？”

皇帝被他盯得浑发，说：“行了。我不就是好心给你找个理由吗？”

那药先前就熬了一剂来，味和粪没有区别，檀韫闻之变，才不肯喝，闻言心虚地说：“吃了。”

檀韫翻了翻书页，突然站起来绕着皇帝走了一圈，说：“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