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濯枝，一旁的傅一声便上前送翠尾去。他拿起桌上的清心剂，是白瓷圆壶，瓶有一句佛经，是檀韫的字。

翠尾奉上清心剂, 说：“这药从前世爷也喝过，没有不能喝的, 因此小爷又命婢送来一壶。这些时日世爷心绪烦，喝一剂，夜里好眠。”

檀韫刀

“卑职告退。”应知早回礼，转退了去。

傅濯枝很快就睡着了，却又沉梦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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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一早去刑拿了一摞卷宗，回府后就没再来了。”翠尾说, “可要我再派人去探探？”

床帐外留着金莲灯，锦被似乎还留着檀韫的香气。

跪着？檀韫若有所思，说：“何百载得罪的人不少，一朝失势, 被人除去也不意外。只是坐着车去杀人, 这人倒是半不将何百载放在里。罢了, 辛苦你跑一趟了，且回去吧。”

两日后, 应知早回禀。

世府，书房。

傅濯枝挲着那些个小字，莞尔一笑，将清心剂一饮而尽。他合上准备通宵达旦翻看的卷宗，洗漱更衣，早早地睡了。

他将檀韫的原话说了，便行礼：“婢告退。”

何百载后颈一凉，傅一声的刀已至面前。

应知早说：“何百载脖颈上的刀不是一刀毙命，倒像是故意让他多受了罪。他的尸被吊在树上, 是跪着的, 卑职望了一，似乎是朝着皇的方向。但卑职顺着周围仔细探查了一番, 除了车留的车辙印，没有别的人。”

檀韫叫来翠尾, “世爷今日在什么？”

“这么看来，咱们是晚了一步。”檀韫说。

傅濯枝往前，嗅着那把锦缎似的发，熟悉的玫瑰油香。他醉得不能自已，蹭着那人的肩膀，那人偏看他，秀眉蹙着，柳叶着，不是在上的冷观音，而是他红尘世界里的有/人。

过了一会儿，是观来询问，说：“太后想见您。”

一切唯心造，万般不由人。

人是不能味的。”傅濯枝遗憾的看着何百载，“不过，你还能味另一烈的。”

“你该面朝莲台所在，永远跪地稽首。”傅濯枝悦然，“当然，是以白骨的方式存在。”

“不见。”

怀里坐着个人，那么，那么，他伸手，顺着薄薄的背，很使劲地掐住那把细腰。一声很轻的叹，打着颤儿，那人后仰来，柔顺的发丝落到他的肩膀，又到，开始频繁地晃动着。

“是。”翠尾行礼，轻步退了去。

檀韫想了想, 说：“取一壶清心剂给世爷送去, 让他夜里早些睡，别胡思想瞎来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