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招实在有效，傅濯枝立不多废话了，安静认真地吃蟹。

檀韫偷偷笑了一，慢条斯理地给傅濯枝剥了三只，怕他吃得太快，而后说：“你也不要吃太多。”

傅濯枝乖乖说好。

檀韫自斟自饮，偶尔给傅濯枝倒一杯。

这玛瑙甚是香甜，虽然是不怎么醉人，但傅濯枝还是说：“少喝些，别又像上回，这里人多，你要是耍酒疯，清醒后多尴尬。”

“不怕，这里离莲台不远，也有轿，再说了，”檀韫不服气地狡辩，“我何时耍酒疯了？”

“你没有，那上回在楼梯上把脚步得像舞的人是谁？歪歪倒倒直接往晒书草垛上扑的人又是谁？在我怀里……”取笑戛然而止，傅濯枝抿了抿，没再说了。

檀韫却说：“在你怀里怎么了？”

傅濯枝不敢说实话，怕把檀韫羞跑了，躲：“你自己清楚。”

“你才好笑。”檀韫哼一声，“你说我醉了，又说我心里清楚，岂不自相矛盾？”

傅濯枝闻言说：“你若不清楚，莲台那夜之后再见时为何总是躲避我的目光，格外不自在？”

“我……”檀韫偏过，心虚地说，“因为翠尾同我说了，我吃醉了，麻烦了你。”

傅濯枝本没有怀疑檀韫那夜是真醉糊涂了还是浅醉亦或是本没醉，现见檀韫躲闪，倒是确认了大半，绝对不是前者。

他笑了，说：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。”

“不许怪气的。”檀韫侧瞪他。

傅濯枝无辜极了，“我哪有？我是真心的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
檀韫见他神认真，毫无敷衍，便也跟着反省了一，觉得自己有些蛮横无理了。他犹豫了一瞬，拿起酒壶，揽袖侧给傅濯枝满上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，举杯示意，却没说话。

他这样乖极了，傅濯枝结动，举起酒杯凑近，却没有相碰，说：“没有话跟我说吗？”

檀韫避而不答，“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，你怎么知我有话跟你说？”

“因为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。檀监事，”傅濯枝微微靠近，看着檀韫的睛，“你这副模样去审犯人，怕是什么都审不来。”

可我不会在犯人面前这副样，檀韫在心里说。

他垂，又鬼使神差地抬起，瞧了瞧傅濯枝此时的表，那样温柔专注，神里却又带着坏，在帘外四面八方的各细语，远台上的琴弦悠悠，昏黄温的灯烛之间好看得不像话。

傅世是很勾人的。

他生了张冷白的，却又挑劲瘦，没有羸弱弱之气，宽肩窄腰、枝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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