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四个随列，很快就搬了两张玫瑰椅来，一张落在檀韫后，一张放到了另一侧。

檀韫落座，说：“慈安的所有人，除郑公公外立刻退御园，外面静候。谁敢异动，就地格杀。”

翠尾与一行人列，上前将跪在太后周围的一圈人撵去了。

很快，林院使和一锦衣卫、番赶到现场，在檀韫面前行礼。

林院使转见太后把人抱得很，不免为难地说：“监事，这……”

“郑公公。”檀韫看向跪在太后侧的郑鹨，“请太后娘娘坐。”

郑鹨几不可闻地叹了一气，正抬，太后已经开，“放肆！”她猛地偏看向檀韫，“阉寺，你敢对哀家动手？”

檀韫说：“郑公公是娘娘的掌事太监，我让他亲自请你，何谈动手？来人，请娘娘坐。”

两个番应声列，上前轻易制服太后挣扎扭打的胳膊，“搀”着太后的胳膊将人“扶”起来，“请”到了那张空椅上。

太后怒不可遏，“檀韫！”

檀韫说：“这才是动手。”

“放肆！林梧，别桢！”太后伸手指向檀韫前侧的两人，“你们就看着他这么以犯上吗！”

林院使没吭声，示意挎着箱的药童准备活，锦衣卫和缉事厂的仵作也跟了过去。

“请娘娘节哀。”别桢淡声，“现最要的是查明小皇孙的死因。”

郑鹨握住太后的胳膊，抬对檀韫说：“娘娘骤然痛失孙儿，悲痛绝，因此才失了分寸，还请檀监事多海涵。”

檀韫失笑，“躺在地上的又不是娘娘自个儿，我为何要因此海涵？”

此话一惊，全场悚然。

是观明白了，难怪小爷要先让那群人退去，他们若听见这话，就留不得了。

太后咬着牙沉默一瞬，倏地冷笑声：“怎么，你终于不装了？”

“何谈装字？为天亲臣，面对一个信污蔑天、全然不敬天的反逆之辈，我若再给三分好脸，那才是装呢。”檀韫说。

“反逆之辈？”太后站起来，惊怒之不择言，“哀家是太后，是天的母亲，也要像你这卖/的阉狗一样屈膝匍匐在天面前吗！”

是观握刀柄。

“私自然不用，陛还需给太后行礼问安，客气。可既在人前，那就只有君臣。”檀韫单手握着扶手，沉声，“大广众之，你当陛还是当年的七皇，任你训斥打骂，随你信作践？胡言语污蔑天毒杀侄儿，随置天不孝不仁之境地，太后娘娘，你杀不得，梅家有的人可以替你赎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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