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甜的，这味正好，寻常也能小酌两杯。”檀韫依次续杯，“你海量，今儿可以多喝些，醉了也不打。”

傅濯枝笑：“这酒也能喝醉人啊？”

“怎么不能？”檀韫捧着酒杯觑着他，“我就喝醉过，一两杯不醉，半罐去也不能醉啊？”

傅濯枝见他还有些不服气的样，也不笑话他，只说：“那你今儿可悠着，真要醉了撒从栏杆上爬去，扑通掉了池里，我可不捞你。”

“池浅，”檀韫有底气，“我自己爬都爬上来了。”

他喝完一杯酒，拿筷夹了只糯米凉糕吃了，神慵懒闲适，像只愉快的猫儿。傅濯枝觉得手，想一把，狠狠了两杯才勉压制住，他转移注意力，“给你讲一段酒的话本吧，近来时兴呢，说的是宅里公公和儿媳爬灰，儿在外和岳母偷/……”

檀韫听了一段，蹙眉说：“什么嚼来的破本，忒难吃了。”

“买的人多着呢，那我给您换一段。”傅濯枝张就来，“英凤不满娃娃亲，另设擂台比武招亲，招到的准姑爷原是先前那门娃娃亲的未婚夫婿……成，我再给您换……”

正说着话呢，园里来了几个火者，利落地给圃搭棚。

“落雨了……”傅濯枝走到栏杆前伸手一探，一小滴雨落在手背上，突然听见后“啪嗒”一声，一转，酒杯被碰倒了，檀韫正起要走。

“去哪儿啊？”他走过去伸手臂，檀韫搀了上来，有些踉跄，“我的书还晒着呢！”

语气有些急，傅濯枝低一瞧，哎哟，脸上挂了层薄红，再伸手推了推檀韫喝的那罐酒，没剩两滴了。他见这人左脚打右脚，在原地舞似的，不禁逗：“天大的事儿，咱们赶跑。”

檀韫真的跑了，握着傅濯枝的胳膊，拽着人就往楼梯撞。傅濯枝怕他摔几个连翻，连忙从檀韫与楼梯栏杆中间跻蹭过去，站到了檀韫的面前，倒退着楼梯。

他们忙乎乎地了楼，恰好翠尾从外赶回来，跑过来说：“什么事儿了？”

“收书呢。”傅濯枝说。

檀韫打着脚赶到雕门边儿那堆草垛上，倾就往铺在上的金丝席上扑，人半栽去又被傅濯枝伸臂圈了回来，脚都悬空了一。傅濯枝把人圈在左臂里，往左边一转，不许他捣，右手一伸飞速地将几本书收了，砸翠尾怀里，说：“赶拿去换个地方铺着。”

翠尾看着圈在檀韫腰上的胳膊，挂在那胳膊上的檀韫，一回傻了，让傅濯枝掠了一才回神，转跑廊收拾书了。

“好了好了，”傅濯枝收拾撒的猫崽似的，一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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