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我可怜，那你疼疼我啊。”他笑得兴又难过，生生一脑不大对的笑来，果真被檀韫刺激到了，危险得不再蓄，“让我咬一嘛。”

“这里是宝慈禅寺。”檀韫怜悯地看着他，“满殿神佛，你一个个的去求啊，求他们让我善心大发，赏你吃。”

“他们若求得，我就不当狗了，只有你能救我。”他终于抵住檀韫的脸，隔着厚实的傩面，连全的睛都不敢给檀韫看，只来的那则凶/毕现，“你才是我的真观音。”

檀韫从未见过这样的目光，有猛兽的凶狠，火辣辣的澎湃着望，有毒蛇的冷，企图裹藏在黏腻的山中让人时时警惕又不得要领，兽与蛇皆凶，可他目中还有柔与怯。诚然，这些不是实打实的模颜，而是一觉，檀韫诡异地读来了，却仍不懂得。

经都白抄了，檀韫烦闷地说：“世人拜观音，要么跪地奉诚心，要么手捧十足金！”

他又那慷慨随意的神，于是檀韫揪住他的衣襟一扯，对着来的一小片锁骨狠狠地咬去！

过了几息，檀韫松开他，啐一声，趁他僵住的时候回自己的拳，狠狠地砸了过去。

他右受力后退一步，愣愣的，然后奇了，咬人的牙齿疼，只得了满嘴血味儿，被咬的一锁骨渗血的牙印，却像是尝到了甜味儿，傻笑，轻笑，笑弯了腰，直到是观踹门闯来刀就一阵砍，才将笑不停的人轰了去。

“妖人别跑！”

少年嗓门儿忒亮，老远还能传回来，檀韫撑着桌沿，腕上的念珠丧气地垂着，一瞬，又被若有所思地绕了一圈。

疑黄玉

檀韫外宿一夜，翌日回时皇帝与臣工正在乾和议事，他便先回了河边直房。

“让承运库的人来。”

门外的火者应声而去。

人片刻后便到了，檀韫坐在玫瑰椅上喝茶，抬看清这人的模样，一个约莫四十的瘦杆，便搁杯起：“不过是问两句话的事儿，怎么烦劳到李掌印上了？”

他佯装要怪罪传话的火者，李掌印立虚虚把住他抬起来的胳膊，笑着说：“檀监事有吩咐，我自然要亲自来一趟，咱们库的册记载繁多，我也比那些人更熟悉，免得那些猴儿小不牢靠，给你添烦。”

“真多谢你跑一趟了。”檀韫侧手，“请坐。”

李掌印“诶”了一声，在另一把椅上落座。

“李掌印也是忙活人，我就不再多废话了。”檀韫说，“我记得去年打西边儿收上来一批玉石，其中有极打的和田黄玉？”

翠尾奉上一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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