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刚才到现在, 沈恪冷淡到面无表, 他都不敢用正和他对视, 怕看到记忆里那双发怒时漆黑无光的眸。

耳边一声很轻的嗤笑。

沈恪站在边上，将窗推开了一，大雨中凉的风到他冷冽的眉上，动了手指间的一烟燃的猩红线。

车在一栋老式居民楼停来, 郁乐音又被提着衣领从车里来。

沈恪没说话, 开了门，把郁乐音带了去。

厨房里响起烧壶通电后低闷的烧声。

沈恪指腹往压他的颌，像是在哄他。

郁乐音脚踉跄，抬眸看清了屋的陈设，看上去像是有人住了一段时间。

沈恪喊住了他的全名。

上，淡淡的药草味送了他齿间。

燃了烟，沈恪没有，垂着眸看着凉风将烟燃尽。

沈恪让他在沙发上坐着。郁乐音坐了来，脑袋有些沉，他脑门的温度好像又了，还有想吐。

仿佛在嘲笑他这副气的模样是如何有勇气离开的。

他没睡着，他猜自己大概是中暑或是发烧了，意识很沉重，能模糊受到一双燥的手从背后扶着他，鼻息里有淡淡的药草味。

把人拽回来。

他明明都能靠兼职养活自己了。

郁乐音张开嘴，住了那勺药，抬眸时和沈恪对上了，怔了瞬。

“这是你家么。”郁乐音小声问。

“阿音，张嘴喝了。”

很短的时间，就像三年来不断积聚的扭曲暗，在再次看到日夜在他梦里徘徊的影那刻明火燃烧，燃尽，徒留灰烬堆成的一颗心。

“郁乐音。”

沙发旁边的茶几上还立着一支红。

烧开的时候，郁乐音已经在沙发上闭上了睛。

台外蓦地飘起了大雨，哗啦啦的，飘打在玻璃窗上。

沈恪拉着他越走越快，郁乐音两只脚当四只脚走, 步伐紊, 前的景象从生锈的大铁门, 走仄的楼梯，最后沈恪攥着他停在了一扇门前。

好凶。郁乐音往车座位角落里缩了缩。

东西不算多，收拾得很净。

“你再跑试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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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烬坠落，不及他手指的一支烟很快寂灭。

“喝了。”

很苦涩，面苦得发麻。郁乐音眉心皱起一褶，移开了脸颊，不肯再喝。

不知沈恪给他的什么药，这么苦。

他们之间的气氛实在太奇怪, 租车行驶的中途，郁乐音还收到了司机大叔从后视镜传递的神, 应该是在问他需不需要帮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