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词淡淡：“躺着。”

方琼涂了红的嘴微张，一个字都吐不来。

苏清词没再反对，走病房时，小护士笑着说他好久没来了：“姜女士最近神很好，上周有别的病人家属探病，手捧一大束栀，她也没有激动。”

“裴景臣最喜哪咖啡？”

裴景臣跟着车：“我陪你。”

算起来，他也好几个月没去疗养院了。

苏清词看向他,猛然想到自己的破绽——门厅放着雨伞,本是控的,结果忘记收柜里了。

方琼目瞪呆。

小护士笑着打招呼，裴景臣蓄的。

“听你的。”裴景臣勾一笑,起往厨房走，“晚上想吃什么。”

裴景臣从没见过姜瑟如真人，只在网上看过她的照片，和年轻时随团演的视频。十多年过去了，岁月并未荼毒她的容颜，依旧和印象中一样清丽绝俗，穿着白连衣裙，梳着乌黑油亮的麻辫，辫很，发尾一直垂到腰以，发绳上有蝴蝶饰，再一看，她上还着一枚蝴蝶发卡。

晶晶亮亮的，很好看。

“许特助去来西亚带回来的红香蕉，吃一吗？香蕉补钾,还降低血压。”

裴景臣问护士：“那个，没关系吗？”

苏清词只消灭了半香蕉就饱了，剩的裴景臣吃完，边去厨房洗手边问他都在家里什么了。

苏清词低声谢，小护士看见裴景臣，言又止，苏清词说：“我朋友。”

随机播放的歌单切换一首，《外婆的澎湖湾》，苏清词微怔，很合时宜的想起姜瑟如来。

苏清词问：“裴景臣的生日是几号？”

接连几日雨天，苏清词都在家中养着，直到一周后天放晴，苏清词换一衣裳从卧室来，裴景臣问他去哪儿，想到外面散步吗？

裴景臣开车送达，苏清词解开安全带说：“你忙你的吧，我自己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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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词说还行,裴景臣把龙拧上,用纸巾手,走到苏清词边上坐：“雨天你怎么还去了？在家无聊？要不给你养一只不吵人的，乌,兔之类的。”

苏清词：“他的生日在三天前，8月15号，他最喜吃烤鸭，最喜喝冰式，跟您的味一样。他睡觉喜朝左侧躺，每天早起都有跟发会翘起来，睡前有喝的习惯，杯要放在他的左手边，因为右手拿鼠标会撞到杯；他不喜穿西装，因为束，喜穿连帽衫，因为雨时方便；他喜西瓜味的香糖，兰香的护手霜，茉莉味的提神油，柠檬味的牙膏，喜系，喜晴天，喜跑步的时候听《大风车》。”

神病人没啥好看的。

容，瘦骨嶙峋，走几步就，生活不能自理，你除了给小臣添负担以外还能给他什么？这就是你声声的，耽误他的事业妨碍他的人生，这就是你中的真？”

苏清词心说这脑真是越来越迟钝：“不想养，麻烦。”

这投喂必吃的觉让裴景臣莫名上瘾，苏清词对果的包容很,没有不吃的,裴景臣决定备足瓜果梨桃,每次多切几样成果拼盘,这样苏清词每样都能吃几。

苏清词没拒绝，他原本就不挑，患病之后胃缩小,给他吃的东西如果胃里有空余，基本都不会拒绝。

“陈灿灿的生日呢，您肯定记得吧？”苏清词说，“裴景臣最喜吃什么？”

苏清词说：“疗养院。”

裴景臣忧心的问：“天雨，很难受吗？”

裴景臣冒着雨回家时,客厅里的百万音响中正播放着儿歌。放到“叮叮当当咚咚当当、葫芦娃”时，莫名被戳中笑，尤其是苏清词坐在沙发上聚会神的模样,幼稚的可。

小护士说没事的，之前姜瑟如从茶间来，把不知是谁遗忘在那里的剪刀给护士站，还温柔的告诉护士们不要丢哦，很危险的。

苏清

咖啡厅里的空调温度太低，叫人浑发冷。小雨冰凉的拍打着窗，绽放一朵又一朵模糊的涟漪。

苏清词了气，轻轻一笑：“我是没资格对自己的巧取豪夺洗白，但您更没资格质疑我对他的。”

话题转变的太突兀，方琼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