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返，将一杯温的雾霖咖啡端给他。

裴景臣愣了愣，习惯的声谢后，端着咖啡喝起来。

边喝，边久违的登录社平台。他的朋友圈向来闹，因为朋友实在太多，总能遇到些话痨。

翻着翻着，看见李总赞了一条微博。用名叫薇薇安，国籍是俄罗斯，ip显示在京城。

自拍照里面，薇薇安占据了绝大空间，只一餐桌的背景。餐桌上放着碗，碗边一只白皙清瘦、骨节分明的手。那手拿着汤匙，汤匙里的面片儿散发着袅袅气，如烟如雾，特别有氛围。

不用看薇薇安的字，裴景臣仅凭这只手就能确定它的主人是苏清词。

不矫的讲，什么职业，什么地方就是最的。比如明星最的是脸，模特最的是材，商人最的是脑，而苏清词最引人的，便是那双绘“世界”的手。

裴景臣看人的从来不看，而是看神，对他而言，苏清词最的地方就是手，永垂不朽。哪怕有朝一日苏清词年迈老去，或是病骨支离被折磨的形容枯槁，他也是丽的。

当然归，苏清词的手确实好看，符合所有人对艺术家的幻想。白皙细腻，没有任何胎记痣或是伤疤等瑕疵，如天然的羊脂玉心铸造的艺术品。

裴景臣忽然意识到每次跟苏清词上完床，都会以亲吻苏清词的手指作为结束，听起来好像怪癖似的。

最后一咖啡喝完，裴景臣苏清词的账号，最新动态还是元旦那日的画展。

他白天的时候给苏清词打电话，听到的女声果然是薇薇安。

苏清词终究还是给除了他以外的人画了肖像画。

苏清词明明说过只画他。

裴景臣重重放咖啡杯，起，抓了外门。

苏清词回家路上看见一个卖烤地瓜的老婆婆，老婆婆佝偻着背，脸在冬夜里冻得通红。苏清词叫住她，把剩的烤地瓜全买了。

住在这级别小区的人，却拎着这么接地气的，保安大叔一乐，主动跟业主打招呼，然后就被苏清词送了一袋烤地瓜。
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保安拿烤地瓜捂手，然后指了指路对面，“那位是来找您的吧，上回我见过。”

苏清词顺着保安手指的方向，又又又看见了科尼克：“……”

保安说：“他在那等一个小时了。”

苏清词看见裴景臣的同时，裴景臣也看见他，直接开门车，横穿路走过来。

苏清词有哭笑不得的觉，以前都是他在裴景臣公司楼车里等，现在调转过来，变成裴景臣隔三差五跑他小区外面蹲守。

裴景臣是跟老天合起伙来耍他吗？当初费尽心思求而不得，现在放弃了却又送上来，在他患绝症时给他不切实际的希望，在他心如死灰之后给他死灰复燃的暗示？去你妈的！

苏清词到烦躁，不等发火，只听裴景臣劈盖脸：“你真的去给薇薇安画肖像了？”

苏清词：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