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的家聚会。

一切准备就绪，连茶的摆盘都致得挑不病。

林苗燃雪茄烟，慢悠悠地吞云吐雾。复古红裙贴裁剪，每走一步都衬得段婀娜多姿，像涂了胭脂的人蛇。

她回到客厅，见林炽倚在窗边发呆，登时火冒叁丈。

“我累得腰都快断了，你倒好，吃饭都得端嘴边？！”

林炽置若罔闻，像在瓶里的玉兰枝那般俗世不扰。

耳边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，由远及近。

她抬望去，只见一架银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后院的停机坪上，像归巢的鸟儿。

舱门打开，童允雯牵着白澄从里面走来，童允武随其后。

林苗眯起，猛了雪茄，凉凉开：“哎哟，为了哄那娘儿俩开心，连r44都开来了。还真是盛。”

童允雯一向光鲜亮丽，今天也不例外。

一袭蓝紫礼服裙衬得她肤透亮，卷发盘成发髻，发丝间别着亮钻发簪，从容而不掩锋芒，似乎是为了展示她已完全走离婚的影。

她笑意盈盈地了家门，角余光一扫，落在林炽上，低声说了句：“切，凑闹不嫌事大。”

顾姨迎上去，殷勤地奉上英式红茶。

童允雯小抿一，审视着这栋熟悉又陌生的宅，不由叹息：“这家越来越陌生，我倒像个外人了！还是顾姨对我好。”

顾姨听了别提有多心疼：“雯雯小哪儿的话！这里永远是你家，咱们永远是一家人。”

林苗将雪茄摁灭，慢条斯理地开：“几个月不见，澄又了呢。”

她笑着伸手去摸小男孩的脑袋瓜，却被他不留痕迹地躲开了。

场面一时有尴尬。

童允雯望着林苗，角眉梢都盛着笑意，却是笑里藏刀：“这孩只个不心，特单纯。我不指望他以后娶什么天仙老婆，只求他找个正直善良的，省得哪天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。”

“正直善良的姑娘多了去了，就怕这男的愚蠢又肤浅，看人先看脸，被卖也心甘愿，还觉得自己恋了。”

林苗似笑非笑，见小男孩咧开嘴缺两颗门牙，跟小松鼠似的，又补充：“啧，真是蠢得可。”

童允雯眸光微凝，立刻将宝贝儿护到后：“嫂这话倒是有经验，以前在夜场想必遇到过不少蠢男人，赚得盆满钵满的？”

林苗一儿不恼，反倒像听了什么有趣的事，轻轻摇了摇指尖上的白金婚戒：“你错了！为好的事付费不叫愚蠢，叫文明。”

林炽扯了扯嘴角，像看戏一样欣赏两人过招。

林苗不愧为林苗。

即便对方话中带刺，她也能心平气和地把那些刺捋顺，还能顺便给你编成串送回去。不发怒但也不让步，气势丝毫不输，甚至略占上风。

这时父亲门了，招呼姑姑去楼上聊。

林苗懒得自讨没趣，去厨房监督厨师菜。

白澄留在客厅，珠滴溜溜地转，然后呲溜着鼻涕走到表跟前，摊开手说：“给我糖果！”

林炽摸了摸自己的衣兜：“不好意思，我没糖果。”

似乎早就预料到表会这么说，白澄笑着说“穷鬼！”从茶几果盘里抓起一把糖果，丢石似的砸向林炽，毫不客气。

或许是吃准了她不敢反击，又或许是隐隐约约意识到父母离婚和她有关，小男孩的恶意愈发明显，最后直接抓起玻璃烟灰缸砸过去！

幸亏他没什么力气，烟灰缸在空中飞了一秒便落在地上，啪的摔个粉碎。

童允雯闻声赶来，看到地上一片狼藉，气得大吼“澄——”

白澄瞅不对，扯开嗓门放声大哭。

童允雯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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