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啊？”简短的一个语气词，充分表达了对面的迷茫与意外。太宰本是想接着上一个电话末尾的话题说什么，现在被这么突然一击，也有些摸不着脑。

“可我忘了我这么对不起你!”小光垂着，另一只手握成拳放在上隐隐颤抖，回想起昨天的一切，她无地自容，颤着声音，“……我这么对不起你，还想你接受你不喜的人。”

手机又震动了起来，小光从回忆中回过神，看向屏幕。又是太宰治的来电。她愣神了片刻，咬了咬接通电话，而这一次，她没有问好。

“小光，我……”

森鸥外当然不会靠她启发才想的那个计划，只是在计划还没成型的阶段，她又提了一次，加速了它的诞生而已。

那段对话是什么？

“——因为我妈妈的死，我刻意忘了那段时间的很多事，拼命让自己不要回想，包括……织田君。”她低语气，认真检讨，“那件事，我真的、真的、很抱歉。”

后来，森鸥外真的设计让政府和iic狗咬狗，那一场混中造成了一个底层成员的死亡。

“哦，那不是正好吗，三方势力，老师您何不让他们狗咬狗？”

“……啊，你说那个啊。”他好像明白了她在说什么，声音轻和低缓，“那不是你的错，我们都清楚，有没有你森先生都照样会那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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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脑一般，也从没觉得自己的话会有什么作用，说之后就忘掉了。

小光轻声打断：“太宰，我好像知你为什么不接受我了。”

小光也没想到，那个老鼠会是坂安吾。

电话中女孩的声音卑微，杂糅着痛苦的懊悔。太宰安静了片刻，昨天那个冷峻瘆人的男人完全失踪，留了这个温柔的双胞胎兄弟。

“……”

太宰在电话那无所谓地耸耸肩，轻松：“嘛，我都习惯了。不过小光，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？”

只不过在场的还有芥川，因为太宰治的缘故，他与小光相看两相厌，此时也斗了几句嘴，也正是因为这几句斗嘴，才能让小光对这个片段有印象。

……

……

不名的人，甚至港黑手党中都没谁听过他的存在。

她戒心全无——起码足以支撑到她离开这里。

可是小光知，那是太宰治最珍视的朋友，织田作之助。

可是，归结底，她是有责任的。

小光在森鸥外的办公室里陪他国际象棋，对方却明显有心事，她解语似的随问了一句，没想到森鸥外居然真的回答了：“嗯……最近组织里好像又混了政府的老鼠，真让人疼啊。iic那些人也不安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