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完全没接橄榄枝，抛这句话之后转就要离去。

“太宰，你……”

小光沉默了片刻：“你是觉得我在开玩笑？不是的，我是认真——”

“放弃吧。”他打断，“我也是认真的。”

大概是对她这个抓手腕的动作太过，太宰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，只留给她合住的手掌里一团空气。

此时此刻，她觉得几分钟前还在燥的手心已经彻底冰冷来。自己都没想到现在会如此难过，她想开用玩笑的语气缓和一气氛：“……怎么，你觉得我会那么乖吗？你自己都说，我从没听过你的话。”

太久没见过他这幅样，小光被这样的神震慑了。

“光。”他淡淡地喊着她的名字，声音里掺杂着冰渣，“刚刚的话、以及你冒来的想法，我都会当没听过、不知。”

“那就听你爸爸的，离我远。”

港黑手党昔日的、今日的大患，只要他愿意，他会随时展现暴雨碾压的气势。

他看不起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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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时的太宰治，也不过如此了。

“回家去，别再想这离谱的事。”

隔着四步的距离，他停了来，背对着她带着讽刺的语气开：“……光，你喜上一个人就这么容易吗？从社到我用了几天？这样的喜，你说是认真，我却觉真是廉价。”

朋友，他乐意奉陪。但更一步……

一直都是。

这一句话，真真正正的打断了小光的动作。

是，从她的喜到她本人都是廉价品。

她气急，上去想抓住他的手腕理论一番。

小光此时已经不只是摸不着脑，她觉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，见过拒绝人表白是这个态度的吗？连福泽都没有过！

“……？”小光觉这个反应有些不对劲，不明所以，有些茫然，他……吃错什么药了？

廉价？

不喜就不喜，有必要到这个地步？

“收起你的想法。”嗓音低沉冷淡，再无平日的温和诙谐，“我没有兴趣陪你玩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刚刚的那些对话，她除了惊讶之外就是气愤，再带有一些难过。而现在，大的委屈涌上心，她的眶一瞬间通红，浑发抖。

太宰之前就说过，她擅讨上了年纪的男人心。虽然是无心的一句话，但也可以说明，在他的心她永远是当年港黑手党首领森鸥外的玩。即便她现在把自己包装得再正经，也无法改变肮脏的过去。

……

太宰又离她远了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