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命大。”

“不用救我，让我死吧。”他的语气也毫无生机，听不到任何对生命的向往，“反正这个世界这么无聊，我也不想再呆去了。”

小光伸手想给他拨一。

这样的景象让她觉得有些熟悉，像极了初遇时的太宰。后期的他还会有些笑——虽然也是没心没肺的，但他早时也是这样沉冰冷。

“是什么？”

然而，她终究只是个普通人。

“……”行吧，她转，“不过，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别在我面前提自杀的好。你说的每一个字，都是对那些拼尽一切活去的人最大的亵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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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失笑，额上的汗已经把蓬松的刘海浸，贴在了肤上，戳着他的。

不再理会那个男孩，给他转去了轻症病区。一转，看到了浑上包裹严实的太宰治。

所有异能病毒的解除都靠他一个人，他才是实实在在的全场最累。

那孩的瞳孔很，没有任何绪，犹如绝望的渊。

但她还是翻了个白，“提自杀我也不会教育你的，因为过去这么多年我已经刻地领悟了一个理。”

母亲慌张对小光手势，用手掩着嘴，悄悄用型说：“他有抑郁症。”

对方却灵活闪开：“s！医院这么危险的地方，咱们不要叉染！”

男孩的目光毫无波澜。

小光怔了怔。

小光没有声，和男孩对视良久，在对方再次闭上之前开：“这家医院里，平均每天新增200例疑似患者，超过50例确诊，其中重症的人有四分之一。而他们中的每一个，都在期待自己能够成为康复的那个幸运儿、续活去。”

“哎呀呀~小光好凶啊，这样我都不敢再在你面前提自杀了呢。”对方虽然笑嘻嘻的，但声音里透着不可隐藏的疲惫。

“而你只是轻症，却想要主动放弃。”小光声音也冷了来，目光沉，“生命会一直无聊吗？你得活着才能知。”

一时间有些心。

不张嘴，说话也不理。理来讲，他应该还没有烧到失去意识。

她一直该是温的小太，即便在肮脏岁月里也带着最大的善意去对每一个人。这是妈妈告诉她的。容易轻生的人都是最脆弱、最需要保护的，她还跟在太宰后好几年、妄想着拯救这个自杀好者。

事后她自己也在想，如果换五年前的自己，是不是她不会是这个态度。

他妈妈只得轻声唤儿的名字，几乎是恳求着，让他睁开回应。

“……”

想死的少年，一脸淡漠，事不关己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