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……嗬，呃……嗬。”

“损耗？”

血糊拉碴的手指在他脚留血痕，手的主人却蠕动着嘴，好一会儿都说不句完整的话。

熠熠发光。

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，厄里恩朗声：“低等虫的晶而已，要多少有多少，哦，对了，您或许还应该看看这个。”

金发雄虫步轻快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，“虽然还差一火候，但我们已开始尝试投低等级晶行试产，目前成效还算不错。”

那张脸因为糊上了血与泥污，变得晦暗难辨，但他本不会看错。

一秒，血溅，整个手腕直接截断，啪嗒一声掉落在地，翻一圈后又被踩在了脚。

卡洛斯脚步停滞，脑袋嗡的一声响起，连呼都凝固在空气中。

“殿就不担心损耗吗？如此大批量生产，损耗可不会少。”卡洛斯忍住心中的怒火，语气平缓地问。

耳边传来厄里恩的笑声：“冕也觉得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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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指向另一扇门，悠悠然：“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，那边才是等货，就待提取晶了。当然，为了保证等级晶的品质，一般会在12小时提取炼成。”

抵着膝盖，也死死住笼上，四肢无比扭曲地挤压在笼隙里，连扭都是一奢望。

又或许只是日复一日条件反般的动作，笼里的虫神早已黯淡。

数以千计的笼挨个叠起，如立仓库般堆砌成大的墙，笼也由机械舱构成，前方开着的小窗便是空气通的唯一之。

在比行李箱大不了多少的空间，连呼都极为困难，却这样生生了一个虫。

他们一行并未产线，而是沿着一旁的观光廊缓步前行。

因为生命之力的注，每一颗都显得充满活力，晶表面在碰撞发稀稀梭梭的清脆响声，似是有虫在清脆地笑着，又更像悲鸣的哭泣声。

或许是求救。

“见笑了，这虫收容来还不久，明天应该就可以加工完了。”厄里恩示意一旁的工作虫赶快理，“眉底的两颗珠，不要也可以挖来！”

一只手抓住了他。

右侧的机械墙自动升起。

顺着金发雄虫的视线看去，笼变成了牢房，大了许多，但环境依然恶劣。

行走间，卡洛斯脚腕一。

笼里的虫如人彘一般，早已没了四肢，徒留一个光秃秃的躯躺在笼中，原本连接中枢而的手，也全都不翼而飞，几乎看不个人形。

在一众笼中，骤然现了一熟悉的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