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江暮晓早早给林照宜打了预防针，林照宜过往也见过江暮晓家亲戚的嘴脸，倒没太意外，也没有到震惊，笑不笑地应对了。说的更难听的话也只当是没听见，毕竟除了逢年过节见一面，以后也不会见面。

吃完午饭后江暮晓开车，带着林照宜一起送老爷回去，两边距离不仅，开车也要一会儿，老爷原本喝了些酒，倚在后排闭目养神，行至半路突然开了。

“我看以后过年，不要一起过了。”老爷这样说，“老二他们那几个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，今年没回来的，我晚上打电话说，就这么决定了。”

江暮晓开着车，从后视镜里看一老的状态，不太确定他是醉酒说胡话，还是真心如此。

顿了顿，老又说：“江家从我这一辈开始就分家了，这几十年，也该各过各的。”

江暮晓笑一笑，：“理是这样，但您和几位叔伯爷爷都年纪大了，闹，难得过年聚一聚。”

其实这话就是纯粹的客气了，老爷和江家亲戚来往并不密切，关系也十分冷淡，已经到了过年也懒得一起吃顿年夜饭的程度，可见早就不愿再维持表面和平。

“我不闹！”老说得斩钉截铁，“何况我和他们也说不来，没什么一定要凑在一起的必要。”

其实此言已经正中江暮晓怀，从林照宜的视角甚至能看到江暮晓飞扬的眉梢，但江暮晓还是嘴上客气。“这不太好吧，爷爷，有突然。”

“有什么突然的！”老爷：“这事我早就想过，只是一直顾念着所谓的一家人才忍了又忍，我今天看着他们围着你和照宜说话，实在是不像话，何必再跟他们保持着没必要的颜面？”

江暮晓看一林照宜，恰好林照宜此时也望向江暮晓，两人对视，林照宜开了：“爷爷……我没事……”

老爷一挥手，俨然是已经决定了，他：“至于他们说的那些公司，那些经营，这几年慢慢从集团里剥离来，让他们独立去，搞成什么样都是他们自己的。”

江暮晓颔首，低声：“这恐怕得多些时间，还得顾及舆论影响，要平稳过渡。”

“那是你的事了。”老爷又闭上睛，语速重新回归缓慢，“江家已经到你的手上，你不好拉脸分家，我如今替你这个决定，至于以后要怎么，就是看你自己了。”

江暮晓，“我知了，爷爷。”

因为时间正赶上江暮晓爷爷睡觉的时间，两人把老爷送到便返程了，江暮晓握住林照宜的手，用力了。

“辛苦你了，宝宝。”

林照宜缓慢地摇摇，说：“也没有很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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