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照宜怔怔地啊一声，江暮晓看着他，说：“别怕，我一定保护你。”

所以江暮晓转便走了，林照宜散场时他等在门，牵着林照宜上车。即将离开时陆柠冲他们了喇叭，林照宜转不经意间看见陆柠，被吓得魂飞魄散。

说是魂飞魄散当真一也不夸张，林照宜面惨白，方才陆柠恶劣的笑容像命符，在林照宜脑海中循环播放。江暮晓把递给林照宜，握住他的手了。

林照宜摇摇，却没说话。

江暮晓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。他知林照宜说的是对的，他们没必要为陆柠这个疯让渡自己的正常生活，但理上来说，面对陆柠这疯，风还是能避则避的好，林照宜不退不让的，江暮晓实在担心。

林照宜脸还白着，神志却已经回笼，他一气喝完，低声说：“杀人越货的又不是我们，凭什么我们要东躲西藏的。”

“我们总不能一直躲着他。”林照宜说：“何况如果他有心，我们走到天涯海角，他就会追到天涯海角。”

教室门接他，好让他结束后上了车就能休息。

“他先前被陆之关在家里，今天应该是偷跑来了。”江暮晓说。

但林照宜缓慢地摇，拒绝了江暮晓的提议。

江暮晓原本有许多话想说，但是看见陆柠乖张的样，他又不想说了。陆柠不会因为他说的几句话而改变，江暮晓能的就是竭尽所能护住林照宜。

天渐渐冷了，江暮晓给林照宜带了厚外和，林照宜还有一会儿才能来，江暮晓正低着回工作消息。突然，江暮晓只觉得前闪过刺的灯光，那绝不是校园里亮起的昏黄路灯能达到的效果，于是江暮晓抬，发觉面前停了辆车，那车毫不客气地打开大灯，正是明晃晃的挑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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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暮晓抬手捂住睛，适应了一会儿，看对面的车是陆柠的，想了想，他索直接车，走到陆柠的车旁，敲敲车窗，示意陆柠车。

“刚好咱们买的新雪服和雪镜，你不是都打开看了好几回了吗？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。”江暮晓这样说。

江暮晓的担心在一个月后成真了，彩排教室整层楼都没有洗手间，林照宜只能穿着外去外边的公共卫生间。时节冬，林照宜穿得很厚，走到分岔路时，只听见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，然后一块浸着酒和其他说不清是什么味的棉布便捂住林照宜的鼻，等他醒来时，人又来到了记忆里那个熟悉的房间。

因为陆柠突然现，江暮晓决定把假期挪到前面来，他和林照宜商量，决定今晚就回家收拾东西，发去外边度假。

陆柠没车，只摇车窗，咯咯一笑。“什么事儿？”陆柠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