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曲肌记忆的糟糕弹奏后，大脑终于开始重新思考音符时值、理连奏和断奏, 她却收到邓昀发了的信息——

时间差不多，邓昀该走了，星期一他还有几节重要的专业课要上。

许沐想过要回答邓昀的问题，却又在开间受到落在颈侧的温鼻息，她受不住地打颤, 在受着吻的同时，间呵叮咛。

“邓昀，邓昀？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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弹琴时太投，动作幅度大，发散开，不少发都碎碎地落在耳侧和脖颈。

许沐发比过年时了一些，练琴嫌碍事，很随意地用碎丝巾发绳束起来。

许沐这个专业是在学院的老校区，琴房里设施很老旧，有中世纪的觉。

“这样，够刺激了么？”

他们有过关于许沐生日的对话。

走前，邓昀说：“看起来你状态还可以。”

许沐捂着额，惊慌不定地去看邓昀，不确定他是否已经看透她的小聪明。

邓昀抬手，叩了许沐的额。

许沐依然是容易想东想西的向格, 但那个学期，她的心态明显开始好转, 已经可以把某些负能量和张拿来自嘲。

“你不是教过我么，要学会屏蔽外界的嘈杂，享受当。”

邓昀那边迟迟没有回音。

邓昀就站在这样昏昏的灯里，伸手，慢条斯理地拨开许沐颈侧的碎发。

许沐说完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好像她这样讲过，邓昀就不会再来了。

机场太远，时间又太晚，担心她自己回来会不安全。

许沐仰起晃了一，免得碎发遮在脸侧，这是她双手忙着练琴时的习惯动作。

聊到这个话题的起因, 是许沐在六月份的比赛时间。

大多数联系是在周末。

这大概, 也算是一回答吧。

“读，边读边。”

“能，一直听着呢。”

还疼的。

很多同学反应过，说灯盏光线不足，晚上练琴实在太累睛。

在忙碌着准备独奏和比赛的时间里，许沐和邓昀偶尔联系。

这个吻很漫，势地清空了她脑袋里的所有想法和逻辑。无论“去飙车族”这件事是否于真心, 都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
她睛心虚地瞥到别，临时改：“但，要是有怎么都屏蔽不掉的嘈杂呢？要是想找刺激，你又不在，我怎么办，去飙车么？”

她在通话时提起，说：“好巧的, 比赛时间在六月八日, 和我的生日是同一天。”

己的事，那次也只是随提了，他说老太太生前总说他爸妈赚钱难，他就总想试试。

她拿起外，说：“那我去机场送你吧。”

在送邓昀到校门后, 许沐折返琴房，试图用拉姆斯击退自己的魂不守舍。

他垂吻着她的耳侧，辗转吻到耳后的颈。

邓昀没有同意。

“别勾我。”

她想, 到底是谁在勾谁啊。

也许是因为逐渐适应了不是天才这件事；也许是因为有同谋的陪伴，在寒假经历过一系列叛逆刺激的行动，令绷的神经得到放松。

许沐把额抵在钢琴上, re、i、fa、l发抗议的共鸣。

她和他本来就是叛逆者同谋，如果她不需要叛逆了，还能再联系么？

许沐正走在去琴房的路上，还以为是信号不好或者路上嘈杂，对着手机叫过两次他的名字。

“对呀，罗伯特·舒曼你知么？是德国的一位音乐家, 不知你记不得了，我学校琴房墙上有挂着舒曼的画像。我和舒曼是同天生日，都是六月八日。”

试试赚钱这事究竟有多难，也试试不去搭建那些虚假的家背景、不搞整天喝来喝去的应酬，到底能不能赚得到钱。

邓昀问：“生日是六月八日？”

“次接吻别哼唧。”

邓昀停来, 垂看着许沐，在她得最急的时候继续和她接吻。

琴房没开窗,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木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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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不读研了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