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的动作，不禁想起她左手指尖不太容易发现的茧，一时没声。

宣宁也不理他，调好音后，便自顾自地弹了首曲。

节奏舒缓，悠扬缠绵，倒有些耳熟。

“《》？”

周遇对音乐不算了解，因着同白熠的那层关系，才多少知知些国行乐的发展，这首歌是舒淑兰的，虽不是她当年成绩最好的一首，却也是脍炙人的代表作之一。

只不过，原版上女声，醇厚缠绵，如酒一般将往事娓娓来，令人如痴如醉，而宣宁弹的这一版，大概是改了几个音的缘故，使整个曲多了一重哀愁。

“嗯，原来你也知。”宣宁，“看来这首歌真的很有名。”

周遇皱了眉，这首歌是舒淑兰的，而舒淑兰是白熠的继母。

“你很喜这首歌？”

其实，他更想问，她是不是喜舒淑兰，因为舒淑兰，所以想接近白熠。但这念一，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。

两人差着辈分，若真的喜舒淑兰，有无数方式见到她，没必要专门通过白熠这条线，更不应该当演员，而应该走音乐路才对。

宣宁也不知想到了什么，听他这么问，忽然笑了声：“算是吧——也不是，其实真正喜这首歌的人，是我父亲。”

反常

“你父亲？”

周遇愣了, 他记得宣宁是孤儿，有一位监护人，却不是父母。

不过, 他也不知, 大概是后来, 她父母才离去的吧。

舒淑兰是上一辈的星, 照年代推算, 她父亲会喜, 十分合理, 但是听她的语气, 云淡风轻，好像完全没事的样, 反而让他觉得不是这么回事。

他不是一个特别健谈的人。因为母亲的过分开朗和衷际，他和父亲都养成了倾听的习惯, 非必要时, 不随便开。

但今天，他不想只是被动地听着, 他还想要了解她的过去。

“他……也很喜音乐吗？”

“他很喜，”弹完一首曲，宣宁随意拨琴弦, 玩儿似的弹几个简单的音, 没再弹别的曲，“音乐简直像他的生命一样重要，每天都要弹琴、唱歌。”

还有喝酒。

黎北迁的绪是好是坏。

好的时候异常亢奋, 像世界上最好的父亲, 会抱着她到街上买她最喜吃的手工糖果，会带她去动园看大象。

坏的时候则像陌生人, 整天整天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有时候弹琴，有时候喝酒，或者脆不在家，和那些在普通人里“不正经”的人混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