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，已经专门搬了张椅，放到旁边，恰好和围成半圆的孩们相接，而在他这张座位的旁边，就是抱着吉他的宣宁。

他看一腕表上的时间，没有拒绝，就在她边坐。

不是没听过她唱歌。他有印象，第一次见，就是她还在酒吧唱歌的时候。

他记得，她唱得不错，嗓音条件好，气息足，技巧也不错，只是，当时他似乎觉得她不看起来，还是听起来，都有一丝不自然。

而今天，在孩们面前，她波动琴弦，唱起《一闪一闪亮晶晶》这样的儿歌时，没有一修饰，直白的嗓音，清亮动人，听起来，仿佛真的是个单纯直率的女孩。

今天的她，是真实的吗？

周遇看着弹琴唱歌，时不时笑容的宣宁，有不太确定。

习惯了怀疑，要刚戒心相信，有难。

孩们跟着宣宁，一首接一首地唱着，屋里被童稚的歌声填满，闹又快乐，仿佛真的了没有忧虑的世界。

周遇再次拿手机，给围坐的孩们拍照。

快门的时候，宣宁的侧影也恰好现在镜里。

他皱眉看了，没有删掉，而是重新拍了张只有这些孩和蒋院的照片，发给母亲季苓。

半个多小时后，孩们唱累了，宣宁收起吉他，给他们打开电视，和蒋院一起带着他们看节目。

换平时，这时候孩们该睡了，但今日除夕，守岁的习俗仍在，能熬夜的，自然不会错过。

周遇再次看腕表，起同蒋院别，打算离开。

“周先生，真是太谢您了，今晚耽误您时间了。”蒋院赶带上宣宁，一路将他送至车上。

司机不在，周遇坐在驾驶座上，降车窗，一边启动钮，一边：“哪里，是我耽误了你们才对。”

轰一声，汽车启动，仪表盘上现一个个检查图标，周遇低看着，眉慢慢皱起来。

“怎么了？”宣宁先看他的不对，问了句，顺着他的视线，从敞着的车窗外望向仪表盘。

有红的警示：胎压异常。

周遇没有立刻回答，重新熄火、火，尝试两次，皆是如此，这才慢慢：“车胎了问题，恐怕暂时走不了了。”

宣宁愣了，看一闪亮的黑车：“是不是该打服务电话？”

这样的豪车，一定有24小时服务电话。

周遇伸手要去灯光开关附近的服务呼叫钮，蒋院却忽然说：“要不，在这儿歇一晚，明早再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