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熠没忘了白天自己说过的话，有必要同他解释。

“我明白，后面的事，我没太手，而是请制片和导演重新了预算、风险和预期收益，把数据摆明了，才由导演的决定。”

周遇淡淡“唔”一声，没问最后结果如何。

不必问，他也能猜到，自然还是定了宣宁。

那女孩的确很挑，否则，他怎么会只在酒店远远看过一次，就记住了？

连他这个外行都看得来，晏秋华是真的满意她的表现。既然程没问题，他也没理由再指责。

“不过，那天的事，确实是意外，错在我，宣宁没错什么，她不过是碰巧提前认识了我。在此之前，她与我一也不熟悉。”

“是吗？”周遇不置可否。

“真的，遇哥，之前，我一共也只和她见过三次。”白熠说到这儿，忽然笑了，“说来也巧，这三次，哥你都在场。”

周遇举杯的手顿了顿，随即移开视线：“好了，既然已经定了，就不说了。”

只要她不再动别的歪心思。

白熠想，这样应当就算解释过了。他也不再继续，转而说起别的事。

他们两个从小认识，可以说的话，自然不止公事。

况且，白熠一向有分寸，自懂事以来，就知白家是无法与周家相提并论的。未免过分攀附之嫌，他很少主动和周遇提到两家在生意上的事。

他知，周遇，还有周遇的母亲季苓，是真心对他好的人。

“季阿姨最近好吗？”他自然而然地问起季苓地近况，“我没记错的话，阿姨已经有半年没有回国了。”

这两年，随着周遇在集团站稳脚跟，他父亲周菘行也慢慢放手不少。季苓是个闲不住的，从去年开始，就带着周菘行留在法国，研究起艺术品来了，不是像年轻时那样的投资、鉴赏，而是跟着几位知名艺术家，亲自动手，起装置艺术来了。

“嗯，母亲近来参加了几场展览，恐怕还要过一阵，才会回来。”提到母亲，周遇严肃居多的表松了不少，似乎还有些无奈。

白熠几乎能想象季苓这些时的样。

小时候，他不止一次看到过季苓举着画笔，把周遇画了脸，然后大笑的样。

那时，他的亲生母亲顾晚慧还没有过世。

在他所剩不多的记忆里，她总是会和季苓一起笑。

“季阿姨能找到自己想的事，是好事。”想到顾晚慧，他难得想起很久以前的温，“正好，年底我要差去一趟法国，到时候，去看望一季阿姨。”

“也好，”周遇，“母亲也很挂念你。”

两人才说完，宴会厅里，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找了过来。

她穿着一黑丝绒礼服裙，发挽了髻，规规整整梳在脑后，在外的耳垂、脖颈与手腕，都缀了钻石首饰，恰好就是上个月，以近八位数的价格拍的一。

“阿熠，原来在这儿呢。”她先走到白熠的边，又转对周遇笑笑，“遇也在，难怪都教我找不到了。”

周遇原本微微倚在栏杆上的重新站直了，脸上放松的神也重新收回。他冲那女人示意，并未接话。

“妈，你怎么过来了？”白熠从刚才的怀想中回过神，惊讶，“刚才我见你和爸还在看他们的藏品呢。”

私人酒会，最终目的，都是要稳固关系、寻找机会，不过，也总要有些由，才能把人聚在一起。今天，就是有几家拿一些私人藏品，供大家鉴赏。

“已经看完了，你爸爸正和几位叔叔说话呢，让你也过去听一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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