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许久没有声音。

萩原研二盯着又一次熄灭的手机屏幕，“加叶生呢？”

“叔叔……我没想过你会主动找我联系叔叔。但你的运气很好。”

“叶生是家里唯一一个，对组织毫不知的人。”

被蒙着的加正司声音沙哑，竭尽全力忽视贴着他的脸划过的冰冷锋利的金属，

“叶生太固执了，就算是我，也不能接他病人的病历。但是幸好他不太会防备家里人，尤其是小澄，只要稍微心思，就能让他帮上忙。”

“但七年前，他发现了组织的痕迹，想告诉松田阵平。那个组织想杀他，我了大代价，才把我这个蠢得有些天真的弟弟保住。”

加正司疲惫，

“我当初既然保住他，现在怎么可能杀他。我也想知是谁动的手，但为了加家，我不能再查去了。”

他像是在真，但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，变声扰的糙声音反而讥笑，

“我还以为你怕查到那个组织上，让他们认为你怀恨在心？”

加正司的脸颊搐了一，没有说话。

从加叶生死亡开始，他和组织就没办法在继续合作了。

别说他对弟弟的还没有消磨完，就算他能装作没有这回事又怎么样，如果真是组织动手，意味着叶生可能想对外传什么消息。

组织既然杀了加叶生，又怎么会相信他能毫无怨恨地继续合作。

绑架他的人却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，

“你刚刚说的那个松田阵平，你们就这样盯着他盯了十来年？我不相信，谁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。”

加正司这几个小时已经被对方不带伤地折磨得快疯了，听见他不信之后，整个人都哆嗦一，

“真的。那位先生自从成为组织首领后，给我们的令就是定期检查和持续观察，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能。”

男人没有接着问，空旷的室响起手机键声，像是在和人发邮件，

加正司很麻木，这段时间他已经不知听见多少次类似的声音。

这个人每次收发邮件之后都会转变话锋，像是生怕别人不知他背后有人似的。

果然，男人的反驳姗姗来迟，

“松田阵平死了，你觉得我会相信和你们没有关系？”

“他的死是意外，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。如果我们真要杀他，为什么不在他上警校之前杀。让一个普通人意外死亡和杀一个警察来比，难度和影响本不是一个级别！”

“你说的对，那接着说加医生。”

审讯他的人像是终于相信了，但接着收到封邮件，态度又是一变，蛮横鲁地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，

“不对啊，我想起来了，那个松田阵平是个警察，你们就随便他上警校了？”

那是你想起来的吗？

东一西一毫无重的问法和狠戾的手段，让加正司心里完全没底，摸不准对方和他背后的人到底是哪一路。

“松田阵平边有人盯着。”他有心试探，却到底不敢撒谎，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，松田阵平边多了一批人。”

现在想起那几年来，加正司还觉得像是见了鬼一样，

“那些人其实本不靠近松田阵平，却二十四小时班制的清场筛查，将松田阵平的一切信息封锁在一定范围，像是早就知有人盯着松田阵平。”

“别说他警校，他在大学期间的况我们都没办法查得太清楚。”

男人像是对这件事很兴趣，这回没等到邮件过来就自己发问，

“那个组织呢，难他们不？”

加正司迟疑，

“那位先生似乎早有预料，再加上叶生和松田阵平的联系还算稳定，并没有说什么。”

男人刷刷刷手机键，嘴上随地问，

“那个松田阵平呢，就老老实实的一直留在神奈川和东京，哪都没去过？”

松田阵平22岁以前的行动轨迹, 没有人比萩原研二更清楚。

萩原研二曾经如此自信，但是这想法早已经彻彻底底被打破了。

他现在听加澄将她所知的事说尽，却毫不惊讶的发现，他的心居然可以说得上镇定,

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, 加叶生……是自杀吗？”

加澄目光垂落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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