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复仇？白兰地指使？”

松田阵平听见这句话, 脸上的神一变得微妙了起来。

又让boss说对了。

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在被追杀，但也没有和所有人都断联。尤其是boss，boss不太可能一次给他一个月的药，就算是给了他, 在逃途中也可能会随时丢失。

所以在这个月里, 他分别去不同的地方取了三次药, 也和boss联系了两次。

最后一次联系正是昨天，松田阵平说起朗姆边可能有一个实力尖的黑客。

“一个黑客不算什么，但朗姆却把他瞒得死死的，这就有奇怪了。”

“……嗯。你想把他引来？”

boss回复的比以往慢一些, 松田阵平还隐约听见了纸张翻动的声音。

他啧了一声，

“我知您在整理朗姆那边的报，但您先听我说吧, 再过一会, 我可能就会被发现了。”

于是他听见boss的笑声，“这一个月辛苦你了。”

“还好吧。”松田阵平不太在意。

搞定组织就要先搞定朗姆, 在这件事上，他和boss的目标一致。而且如果他没猜错，boss已经将朗姆在东京的人脉、产业以及资金来源都已经被摸得差不多了。而降谷零全程参与, 应该也跟着查到了五六成。

既能折腾朗姆，又能拿到报，所以他这段时间的心始终不错。

那边纸张翻动的声音又一次响起，但又很快停,

“我知你的意思, 你觉得他可能是朗姆的杀手锏。”

松田阵平嗯了一声, boss不置可否，只问,

“但你有没有发现他的问题？”

松田阵平当然发现了。

“我这一个月被发现行踪十六次，起码有十次和这个黑客有关。他暴我的信息暴得太急，次数太多了。您想说他和朗姆一样格急躁？”

“这只是一方面，再想一想。”

松田阵平：……

帕波米特曾经说，当朗姆问话时，最好不要真的一脑把话说得太周全，因为朗姆会怀疑你提前猜测了他的想法。

他当时应该跟着吐槽boss的：当boss问你问题的时候，你最好真的在想，并且能说多少说多少。因为你不知他到底想到哪一步了。

boss都不担心他在这里浪费时间被朗姆发现，那这里应该是安全的。

他靠着电话亭的玻璃放空大脑，想起boss对他最初推测的反应，终于从自己不太擅的角度，找到一个可能：

“也许朗姆没那么看重他，所以他才拼的想要表现自己的能力，但这说不通，朗姆确实在隐藏他。”

boss的指节轻轻敲击桌面，

“朗姆隐藏他，不一定是因为他本人，也可能是因为他所的位置。”

松田阵平反应过来：“就像威士忌？一直到今年我和琴酒才知还有这个人，但他实际上比琴酒他们差远了。”

刚刚意识到那个查到诸伏景光份的人还潜藏在公安时，他确实担心。真的把人查来，才发现不过如此。卧底给人最大的威胁，就是隐蔽且无人知晓。

松田阵平自觉比喻恰当，但boss这回沉默了半秒，才缓缓说，

“威士忌的综合能力不弱，不然也没办法潜公安四年。只是他碰上的是萩原研二，又轻敌了……看来你对他意见依然很大。”

“还好，他不再暴我就不会杀了他。”

松田阵平直白地回答了一句，脑已经回到之前的话题，他顺着boss的思路，却发现答案居然只剩一个：

“您觉得，朗姆不肯把那个黑客放在明面上，是因为他让对方一件不方面让您知的事。”

他站直，错愕和震惊不加掩饰，

“他不是在怀疑白兰地换人，他在怀疑您？可他前几个月不是还让人查研究所，调查梅，想要引白兰地……他故意的，是为了让人放松警惕。”

那是不是，接来要想办法告诉……

松田阵平还未想完，忽然眩了一，他闭上，boss的声音却依然平稳，

“去试探一就知了。”

“白兰地。”他喊松田阵平的代号，“给朗姆一个和科涅克谈话的机会。不论表面上和你的是谁，朗姆一定会全程在场。”

松田阵平勉回过神：“我应该能把那个黑客引来，但如果您让我来问朗姆什么……”

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停顿。不擅就是不擅，他学过拷问和刑讯的技巧，但在话术上面是真的没什么天赋。

boss大概也没指望他，无奈，“不需要，你只要照你本来想的，把那个黑客掀到明面上，让琴酒事后去施压，朗姆为了掌握主动权，有可能会主动说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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