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，好女儿，乖女儿！都听你的——听你的！”

而背后的那个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般，突然止了絮叨。

汹涌而至，她猛地仰脖，像是终于耐受不住这极乐之境。

而她的手亦像是控制不住般，倏然收，脆利落地折断了他的颈骨。

那声音很快就到了她后。

“你、你……快……停……”陈莫儿气若游丝，满面慌， “求求你——求求爹爹……”

“送房——闹房——”

镜中人底一片平静，仿佛在审视一张，一块需要细细打理的锦缎。

“哈哈，新郎官摔了——哎哎，赶扶起来扶起来……”

他说着躬，像是褒奖般重重亲了她脸一，汗淋漓的壮胳臂横勾到她前，一把扯半幅艳红的喜服，又凑到那雪白的肩膀上啃了。

温的灵气游走四肢百骸。

只是这样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。

“公爹，方才已失了那般多血，不好好躺着，怎么还有力气？”

他狂笑起来，仿佛一不担心被外听到般，轻松拽起她坐在自己上，让她搂住自己的脖，吆喝：“来，乖女，坐稳喽——”

那镜里的歪斜脑袋冲她咧嘴一笑，抬手 “咔”地一声就将自己扶正了。

横竖每一张都不熟，到底用哪一张又有什么区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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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“哈哈哈哈哈——新郎官要登科咯——”

一直等到我儿过来，就让他在一旁看着、看一整晚可好？”

镜的脸名唤“陈莫儿”，纵使已经看了大半年，依旧是不太熟悉。

她舒得眯起了。

许久，她复又绵绵地趴回了他饱满的，像是极满足般蹭了蹭。

“宵一刻、宵一刻，那样的新娘，新郎官如何等得……哎哟，正说着呢，这就迫不急待了？”

她忍不住声，横了镜中那黑魆魆的脑袋一，目光先是落在他已然变回白骨的另一只胳臂上，又落到他失了人形、皆的半边上，故意声：

后遭遭的，笑闹混作一团，再听不分明。

少女猛地颤了，像是对这话终于有了反应。

“求爹爹快一！”

孽畜的喋喋不休终于止住，不再吵得人耳疼也疼。

床榻上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，像是蛇群蠕动的声音。

不过无妨，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张熟悉的脸了。

远的人群喧闹之声不知何时起越来越清晰，夹杂着各样嬉闹之语。

可有一件事却是再清楚不过——竟是吉时已至，不知不觉已过了大半个时辰。

“谢谢爹。”她说。

她瞥了镜，皱眉。

洛翻床，扯了喜服披上，在妆台前坐，捻了梳揽镜细细整理起来。

“这次好，很好。”屠天工夸她，“手又快又黑，已有我当年叁分风范。”

“求爹爹什么？”